自己的所做所為似乎不僅僅只用亂性濫情來形容,簡直到了流氓淫亂了。
還有,就是見一個愛一個,愛上的就想據為己有。天下美女那么多,怎么能個個都據為己有呢?
人,應該有知足心。
比如這個胡玥,美麗可愛,但她是王雅如的朋友,她不愛你丁天劍,她只想遠離你,冷淡你,你何必去騷擾她,打擾她平靜安寧的生活呢?何況她肯定知道你與黎英的事,知道你鬧出的那么些緋聞,那些劣跡。
她厭惡你還來不及,何談接受你的誘惑,你的好感?
想到這些,丁天劍有些灰心喪氣,慢慢地在座位上閉目睡了過去。
突然,飛機猛地側翻了一下,客艙震蕩了一下,行李柜沒有鎖好,掉下了兩件行李,還好沒有傷到人,但機身顫動得越來越厲害。
在乘客東倒西歪的時候,胡玥忽然倒入丁天劍的懷里,雙手緊緊地握住了她的右手。丁天劍憐惜地看向她,正好碰上她兔子般驚慌的目光。
過了會,她閉上眼睛,身子緊張地依在丁天劍的手臂上,雙手抱得更緊了。
她的羊絨衫很薄,很柔和,柔薄得幾乎像沒穿一樣,胸前的兩團柔軟堅實地夾住了他的手臂,傳遞著富有彈性的飽滿和豐盈,傳遞著女性的醇香和溫暖。
他很享受這種被抱著的感覺,似乎傳遞的不是一種救護和安全感,而是升騰起一種情欲的吸引、親近和愛意。
好像過了很久,飛機終于擺脫了亂流,機身不再無節奏地抖動,恢復了平穩。機上廣播用多種語播報了一遍飛機恢復正常飛行的消息。
客艙里有如釋重負的喧嘩,幾名乘務員整理著零亂的客艙。
那兩團溫暖而富有彈性的肉球稍稍離開了一些手臂,雙手不再像以前抱得那么緊,松開了些,保持著像情侶般依靠的姿勢。
丁天劍一動不動,怕自己的動作驚醒了胡玥,失去這種親近的享受。
一切過去,機艙里安寧如初。胡玥好像從沉睡中醒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慢慢地松開手,卻沒有急著把手收回去,仍然留在他的手臂上。抬起頭,匆匆地瞟了一眼丁天劍,見他似乎沒有在意的樣子,才輕輕地把手放回自己的腿上。
親近感失去,丁天劍解開安全帶,彎腰撿起地上的東西,那是他正在閱讀的一本雜志和胡玥看著的那本詩集。那是獲得過諾貝爾文學獎的波蘭女詩人維斯拉瓦辛波斯卡的詩集——《萬物靜默如謎》詩集的扉頁上題著一行龍飛鳳舞的英文:一個可以呼吸的世界。
落款是也是英文,但那個名字,丁天劍并不熟悉。
丁天劍把它還給了胡玥。
“謝謝。”
她輕聲說。
“不用謝。”
胡玥說著,臉紅了,依然說:“剛才,對不起,也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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