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筆錢,可以幫助我們做很多事情,特別是你,”
王雅如學著父親的口氣說,“為你提供本金,去干一番大事業。”
鄭靜默然站起身,一不發地走了出去。
王雅如沒有追出去,馬上就要演奏,而且她也沒有追在一個男孩身后的習慣。
兩年,確實是一個有期徒刑。跟一個不喜歡的人在一起,跟喜歡的人分離。她最擔心的是兩人的分離會改為他們之間的感情。她不會變心,這點她有信心,但在這樣一個花花世界里,誰能保證一個男孩子不再遇上其他可人的女孩,還會不會像現在一樣愛她?
兩年,對于一個男孩來說,他也承受著難以想像的不安全感,承受著醋意的焦慮。對于他來說,這相當于金錢的壓迫,不過就是因為錢嗎,就剝奪了他兩年的青春、兩年的愛戀,還有兩年能否如她所說的那樣按計劃走在一起,走進婚姻的禮堂?
他的離去,也許就是表達自己的憤怒和不幸,也許就是表示自己的決裂……
王雅如依然一襲長裙,站在樂臺上演奏著,形象與原來的她別無二致,微閉的眼睛,頎長優美的脖頸,苗條的身體。她沒有看著任何人,兀自慢悠悠地拉奏。曲調雖然優美,卻蘊含著濃濃的悲傷。
小提琴的音符是有明確分工的,有的表示歡快,有的表示憂傷,有的表示向往,有的表示懷念。當憂傷與懷念兩種音符一起出現,悲傷便沾著濃汁淌進了人的心懷。
觀眾有的坐不住了,有的流下淚來,有的沉浸在過去的追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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