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延亮驚訝地說,“我怎么不知呢?”
丁天劍把目光從鄧延亮的臉上掃到手勢上,包廂的燈光正照著他的半邊臉,那神色忽陰忽陽地。按理說,王明達知道的事情,鄧延亮也會知情。那他這么裝腔作勢是為什么呢?
“我知道你見的是誰?”
李瓊說的話突然冒出來,丁天劍瞬間聯想起李瓊的前后幾句話,只是他還不敢肯定這里面有什么聯系。
“需要我做什么?說吧。”
鄧延亮還是原來的作派,爽快得很。
“我需要請律師看看反饋的清單,那里倒底存在些什么問題?”
鄧延亮為難地攤攤手,說:“可惜清單不在我手里?”
丁天劍摸了摸口袋里準備的銀行卡,目光又落在鄧延亮的臉上,他覺得那張部隊鍛煉出來的堅毅臉龐上有些詭異。
銀行卡還是沒有摸出來,一旦掏出來,就該起到它應有的作用才行。
“我知道,您也為難啊。也是因為我們多年的兄弟,才開這個口的。”
“沒什么為難的。你放心,只要清單到我手里,只要我知道些相關情況,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會袖手旁觀的。”
“那就謝謝好老兄了。今天急急忙忙出來,只帶了句話來,下次一定厚謝您。”
“說什么謝不謝,我們兄弟——”
鄧延亮拍拍丁天劍的肩膀,爽朗地笑起來,“沒問題,有什么事,只要是在戎城海關的,我給你擺平。”
望著鄧延亮離去的背影,丁天劍啞然。文人有文人的細膩,武人有武人的粗豪,最怕的是武官奸佞,舞著大刀,袖里藏箭。
突然,他想起樓上還有一美女等著呢。美女斷,他們聊不過十分鐘。他抬腕看了看,還真才八分鐘。這美女絕了。
其實也不是李瓊有多絕。
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就算留過洋、讀過研,參加工作沒幾年,說美色還可以,說智慧,她能有幾分諸葛亮的能耐李瓊出身于官宦世家,爺爺輩就是扛著槍從抗戰的戰場上走過來的,獲得過不少勛章,父親接過了爺爺手里的槍,又干過好多年,后來轉業進入某個要害機關。經過部隊歷練,家教一般很嚴,但富養女的傳統觀念幫了李瓊的忙,她一路讀書、留學,回來后進入海關,一直養尊處優,沒受過任何生活的波折。
她跟天麗是同學,隨天麗去過幾天她家。第一次看到天劍,她便被他的男子漢氣質折服了,高大、帥氣,果敢、神氣,那種威壓一切的神態,讓她十分著迷。
但每次她去天麗家,丁天劍都沒有正眼看過她一眼,似乎她就是一個來玩的鄰居家小兒,根本不值得關注似的。有一次,她有意打破了天麗家的花瓶,并把手劃傷了,天劍幫著四處尋云南白藥,找創口貼。最后幫著處理傷口時,卻只是天麗在身邊,丁天劍接到一個電話出去了。她多么希望給她處理傷口的是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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