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秦、王二人的腦子“嗡”的一聲。
這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富二代,就是那個攻克了艾滋病和糖尿病的……超級科學家?
不!這不可能!
“一個靠著比特幣發家的暴發戶?”秦正雄失聲笑了出來:“葉鴻天,你越活越回去了!你們兩家,竟然認一個黃口小兒當主子?笑話!天大的笑話!”
王長河也回過神來,他扶了扶眼鏡,眼中閃過一絲鄙夷:“我當是什么大人物。原來是一個暴發戶。鴻天兄,你們這出戲,演得太假了。”
他們,根本不信。
在他們看來,張凡頂多是葉、武兩家推出來的“白手套”,一個運氣好、走了狗屎運的傀儡而已。
真正的掌控者,怎么可能是這種態度?
張凡坐在主位上,百無聊賴地喝了口茶。
他甚至懶得跟這兩只聒噪的螻蟻說話。
“好吵。”
他放下茶杯,站起身。
“葉鴻天,武運。”
“在!”兩人如同被電擊,立刻立正。
“跟兩只蒼蠅,有什么好談的?”張凡瞥了一眼秦、王二人,那眼神,如同在看兩塊路邊的石頭。
“我沒興趣聽狗叫。”
說完,他轉身,在秦正雄和王長河那張漲成了豬肝色的臉的注視下,雙手插兜,悠哉悠哉地,再次走了出去。
“我……去轉轉。”
張凡走出會議室,只覺得空氣都清新了不少。
跟那群滿腦子只有利益和陰謀的老家伙待在一起,讓他感到發自內心的厭煩。
他信步走在紫金山俱樂部的回廊上,這里曲徑通幽,倒是頗為雅致。
閑逛了二十分鐘張凡意猶未盡。
當他穿過一片竹林,前面傳來一陣喧鬧的音樂和笑聲。
是一個露天的泳池派對。
一群衣著光鮮的年輕男女,正在泳池邊嬉笑打鬧。他們是江海市最頂級的二代圈層,是四個老家伙的子孫后輩。
張凡的腳步,停住了。
他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葉傾寰和武凰霄,正站在派對的最邊緣,離人群最遠的地方。
她們沒有換泳裝,依舊是一身素色的長裙,在這群花紅柳綠的二代中,顯得格格不入。
她們的臉上,是與這個派對截然相反的、麻木的冰冷。
她們不敢離開,因為張凡就在俱樂部里。她們也不敢靠近,因為她們的身份……已經不再是這個圈子的人。
“喲,這不是我們的葉大冰山和武家小鳳凰嗎?”
一個尖利的女聲響了起來。
一個穿著火辣比基尼、身材高挑的女人,端著一杯香檳,搖曳生姿地走了過來。
她叫秦若雪
秦家家主秦正雄最疼愛的孫女,江海市公認的第一名媛。
她很美,美得極具侵略性,但眉宇間高高在上的傲慢,卻讓她的美貌大打折扣。
秦若雪身后,跟著一群看熱鬧的二代。
“怎么了?兩位大姐。”她故意拉長了音,“聽說你們現在……高升了?在天悅華府給某個暴發戶當……‘女仆’呢?”
“哈哈哈!”人群中發出一陣哄笑。
葉傾寰和武凰霄的身體,同時一僵。
武凰霄的拳頭瞬間握緊,指甲深深地掐進了肉里。
葉傾寰的臉色,更是蒼白如紙。
“秦若雪。”葉傾寰冷冷地開口,“我們的事,與你無關。”
“喲,還敢頂嘴?”秦若雪嗤笑一聲,走上前,用那涂著鮮紅指甲的手指,戳了戳葉傾寰的肩膀。
“怎么,當女仆當上癮了?連正妻的資格都沒混上?”
“真是可憐啊。你們兩家,以前在江海多高傲啊?到頭來,還不是成了別人的玩物。”
“不就是一個靠著比特幣發家的富二代嗎?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一頓嘲諷,葉傾寰和武凰霄兩人氣得渾身發抖,卻無以對。
因為,她們反駁不了。
她們的父親,已經將她們當成了祭品,獻給了那個魔鬼。
秦若雪看到她們這副屈辱的模樣,心中更加得意和暢快。
她最討厭的就是葉傾寰和武凰霄,一個天天擺著冰山臉,一個天天裝得像個烈女,偏偏家世和容貌都和她不相上下。
現在,看到她們跌落泥潭,她只覺得念頭通達。
“我可不像你們。”秦若雪撥了撥她那新染的、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金色長發。
“我未來的老公,必須是真正的精英,真正的貴族!他必須八抬大轎,風風光光地娶我,而不是像你們一樣,不明不白地當個女仆,被人白玩!”
她的話,引起了周圍一陣附和。
“就是!若雪姐的眼光,那可是頂級的!”
“聽說若雪姐最近在和那個國外的公爵之子交往?那才是真正的上流社會!”
就在秦若雪享受著眾星捧月的虛榮時,一個冰冷的、帶著戲謔的聲音,從她身后響起了。
“她們,的確只能當我的女仆。”
秦若雪的笑聲一僵。
她猛地回頭。
看到了那個緩步走來的、讓她無比厭惡的“暴發戶”——張凡。
張凡看都沒看那些二代,他的目光,落在了秦若雪的身上。
他的眼神,很平靜,平靜得……像在看一個死人。
他的腦海中,閃過了一幕“模擬”中的畫面。
在那次模擬中,他曾和這個秦若雪有過短暫的“聯姻”。
而這個女人,一邊享受著他提供的資源,一邊在外面瘋狂地出軌。
她的床上,永遠不缺白人,哪怕對方只是一個背包客、一個酒保,甚至是一個流浪漢。
她就是這么一個徹頭徹尾的、無可救藥的“崇洋媚外”者。
雖然,那只是一場模擬。
雖然,這個世界的秦若雪,還不認識他。
可那又如何?
張凡的行事準則,從來只有一個——
他開心就好。
“但你,”張凡走到秦若雪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獰笑。
“連給我當女仆的資格,都沒有。”
“你-->>!
”秦若雪沒想到張凡敢當眾頂撞她。
“誰能比得上你呢?”張凡的聲音很輕,卻清晰地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只要是白人,管他是公爵還是流浪漢。”
“只要他有一張白皮。”
“你都會迫不及待地,張開你的腿。”
“你……你這個崇洋媚外的女人。”
“轟!”
全場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