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酒店地下停車場。

張凡坐在勞斯萊斯幻影的后座，葉傾寰和武凰霄一左一右，目光復雜地看著她。

車輛平穩地行駛在回天悅華府的路上，司機是武家的人，他格外小心翼翼，因為家主告訴他，張凡這個人必須要服務周全，否則武家就完了。

張凡閉目養神，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同學聚會的裝逼打臉，對于現在的他而，就像喝了一杯白開水，索然無味。

同學的嫉妒、震驚、乃至崩潰，在他眼中都太過低級，連讓他心緒產生一絲漣漪都做不到。

“無聊。”他輕輕吐出兩個字。

葉傾寰和武凰霄的身體同時微不可查地一顫。

她們不知道，這個魔鬼口中的“無聊”，下一步又會演化出怎樣可怕的游戲。

張凡忽然睜開眼，目光落在了武凰霄身上。

剛才在ktv，她遞卡時那瞬間的掙扎和殺意，雖然被她強行壓下，但又怎能逃過他的感知？

“凰霄。”張凡的聲音很平淡。

武凰霄卻如同被毒蛇盯上，全身肌肉瞬間繃緊，低聲道：“先生。”

“剛才，你好像……很不情愿？”張凡的語氣帶著一絲玩味。

武凰霄的心臟猛地一縮，幾乎要停止跳動。

她死死咬著牙關，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才強迫自己用最平穩的聲音回答：“不敢。能為先生效勞，是凰霄的榮幸。”

“哦？是嗎？”張凡笑了，伸出手，輕輕撫摸著武凰霄光滑細膩的臉頰，動作溫柔，卻讓武凰霄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可我覺得，你心里不是這么想的。”張凡的手指滑到她的下巴，微微用力，迫使她抬起頭，看著自己那雙深邃如同星空，卻又冰冷如同深淵的眼睛。

“你在恨我。你在想著，總有一天，要把我施加在你身上的屈辱，千百倍地償還回來。對嗎？”

武凰霄的瞳孔驟縮，呼吸幾乎停滯。她感覺自己被徹底看穿了。

“我……我沒有……”她艱難地辯解，聲音帶著無法控制的顫抖。

“有沒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張凡松開手，重新靠回座椅：“不過，我提醒過你們。千萬不要有這種想法。”

他的語氣驟然轉冷：

“因為每一次不該有的念頭，都會帶來……懲罰。”

武凰霄臉色煞白，她嘴唇翕動，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有身體細微的顫抖，泄露出她內心的恐懼。

葉傾寰依舊面無表情，但放在膝蓋上的手，指節也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勞斯萊斯無聲地滑入夜幕，最終停在了天悅華府的車庫內。

下車，進門。

房間內燈火通明，卻感受不到絲毫暖意，只有一種被精心控制下的、死寂的秩序。

“你們兩個去睡覺吧。”

張凡揮了揮手，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并非身體上的，而是精神層面的某種倦怠。

他不需要再看她們戰栗或順從的模樣，這已經不能給他帶來新的刺激。

葉傾寰和武凰霄微微躬身，然后一前一后，沉默地走向次臥。

張凡獨自一人坐在客廳的真皮沙發上，他身體深陷進去，卻絲毫沒有放松的感覺。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扶手，發出沉悶的“篤篤”聲，在寂靜的空間里回蕩。

同學聚會上，那些昔日同窗因為嫉妒而扭曲的面孔，曹志虎因為恐懼而卑躬屈膝的丑態，以及葉傾寰和武凰霄這兩位曾經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女，如同女奴般為他斟茶、結賬、剝葡萄的場景……一幕幕在腦海中回放。

曾經，這些畫面能讓他產生掌控一切的快意。

但現在，這份快意如同隔夜的茶水，迅速冷卻，只剩下苦澀的渣滓。

“可惜了。”

他再次低聲自語，這次的聲音里，帶著更深的虛無。

他擁有了常人難以想象的財富——那些破解的比特幣錢包，只是他數字海洋里的幾滴水。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輕易成為這個星球上明面上的首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