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既然“碳基生命”的極限就在這里。

那我就……

超越“碳基”！

我要用金屬，來重塑我的骨骼！

我要用芯片，來取代我的大腦！

我要用核聚變，來作為我的心臟！

我將永生不朽！我將無所不能！

一個全新的、宏偉的、瘋狂的目標，在張凡的心中，冉冉升起。

武道宗師？

人間之神？

不。

這些，都只是他成“神”之路上的……第一步罷了。

不過，在那之前……

眼下，他還是決定，去外面逛一逛。

去感受一下，這具“凡胎肉體”的巔...

去體驗一下，作為一個“人類”，最后的時光。

……

張凡換上了一身最普通不過的t恤和牛仔褲，走出了天悅華府。

他沒有開車。

而是像一個最尋常的市民一樣，緩步走在繁華的、人來人往的街道上。

陽光正好，微風不燥。

街道兩旁的商鋪，放著嘈雜的流行音樂。

行人們，有的低頭刷著手機，有的行色匆匆，有的在嬉笑打鬧。

這是一個充滿了煙火氣的、鮮活的凡人世界。

然而，當張凡走入這人群的瞬間。

奇異的景象發生了。

一個正在和閨蜜自拍的、打扮時尚的網紅，突然“哎”了一聲，放下了手機。

“姐妹，你看那個人……”

她的閨蜜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也愣住了。

那是一個男人，一個長相平平無奇的男人。

但他……

他走在人群中，卻和整個世界，都隔著一層看不見的薄膜。

他明明走得很慢，但周圍所有的人，都會下意識地、不自覺地，為他讓開一條路。

他的每一步，都像是用尺子量過一般，精準無比。

他的腰背，挺直如松，卻又帶著一種自然的、寫意的松弛。

他的眼神，平靜地看著前方，沒有聚焦在任何事物上，卻仿佛將整個世界，都納入了眼底。

“好……好有氣質啊……”

網紅喃喃自語，她閱人無數，見過無數帥哥明星，但從未見過……這樣的人。

那是一種無法用“帥”或“酷”來形容的氣質。

那是一種……“生命層次”上的碾壓感。

這就是人類巔峰強者氣質。

她鬼使神差地，快步追了上去，攔在了張凡面前，露出了自己最甜美的笑容：

“那個……小哥哥，可以認識一下嗎？你……你很有型哎。”

張凡的腳步，停了下來。

他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淡淡地落在了這個網紅的臉上。

他能清晰地看到，她臉上厚度為0.5毫米的粉底。

他能清晰地聞到，她身上混合了三種不同品牌香水的味道。

他能清晰地聽到，她因為緊張而略微加速的心跳聲。

這些，都是“人”的特征。

生動、鮮活，但……

充滿了“缺陷”。

“不了。”

張凡的回答，只有兩個字。

他的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不帶任何感情。

說完，他甚至沒有多看對方一眼，便從她身旁，繞了過去，繼續向前走。

女網紅愣在原地，看著張凡挺拔如山的背影，臉上滿是錯愕。

她第一次……被人拒絕得如此……

徹底。

對方甚至，連一絲一毫的好奇和情緒波動都沒有。

類似的場景，在這條數百米長的商業街上，不斷上演。

一個穿著職業套裝、氣場強大的女強人，在看到張凡后，下意識地放慢了腳步，眼中閃過驚艷之色，她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沒有勇氣上前。

幾個正在滑板的少年，在看到張凡從旁邊走過時，嘻哈的動作都為之一滯，被一股無形的氣場所震懾。

一個抱著孩子的母親，原本正在哭鬧的嬰兒，在張凡經過的瞬間，竟然奇跡般地，停止了哭泣，睜著純凈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這個奇怪的叔叔。

萬物，皆有靈。

而張凡，就是此刻，這條街上，“生命力”最為強大的存在。

張凡對這一切，都視若無睹。

他的心中，沒有任何波瀾。

這些人的搭訕、驚艷、崇拜……

對他而，就像路邊的螞蟻，對人類投來的目光一樣，毫無意義。

他的思緒，早已飄向了更遠的、更宏大的地方。

“人體極限，已經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