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以他眼睛的情況,看一眼就少一眼……
靳漠攥緊拳頭,抓起車鑰匙和外套就往樓下跑。一路猛踩油門,來到市中心的黛溪苑。
這一片都是小洋房,他記得南姜家的老房子,是黛溪苑18號。
挺容易找的,但找到之后他在門口徘徊。
一會兒要用什么借口進去跟她說話?該怎么打招呼,怎么寒暄?
好久不見?好像也就兩三天沒見到。
你還好嗎?好像太刻意了。
或者,就這么自然的走進去說,聽說伯母出院了,來探望一下?
真可笑,誰空著手去別人家做客的!
靳漠使勁兒撓了撓頭。
緊閉的歐式鐵門上纏著爬墻虎,有些微微泛黃了。
門鈴就在旁邊。
靳漠的手伸出去又縮回來,然而就在這時,大鐵門忽然打開!
他吃了一驚,當對上南姜的雙眸時,兩人都愣住了。
“南姜?”他心頭一震,“你怎么……”
很明顯,南姜哭過,而且哭的時間不短。
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又紅又腫,眼角還有淚痕,臉色也十分蒼白。
“你……你怎么來了?我現在有急事,必須出去一趟,請你讓讓!”
“你要去哪?”靳漠擔心,“要不我送你吧,你這個樣子,我怕……”
“請你讓一下!”南姜情緒到了崩潰邊緣。
她硬要沖出去,可靳漠一直攔著,她往哪邊走,他就往哪邊攔。
“南姜!”
靳漠不顧一切緊緊把她摟在懷里。
那一刻她緊繃的弦一下子斷開了,她沒有掙扎,任由他這么抱著,小手揪住他的衣服,壓抑著聲音流眼淚。
“發生了什么?”
“靳漠……”南姜快要碎了一樣,“我爸爸和大哥,他們在看守所里出事了……”
“怎么回事?慢慢說!”
“是林檸告訴我的……”南姜從他懷中出來,“她去那邊采訪,聽到我爸爸得病的消息,說是急性傳染病……”
“我爸情況很危險,可他們不許保外就醫!”
南姜哭的厲害,靳漠卻滿腦子疑問。
她父親又不是重刑犯,案子一直沒審,也沒有定罪,嚴格來說連犯人都不是。
而且就算是重刑犯,得了病也有保外就醫的資格。
怎么到了他父親這,一切都變得那么奇怪了。
“你哥哥呢?他有沒有事?”
“我哥好像也被傳染了。”南姜哽咽著,“現在他們都被隔離開,除了不讓保外就醫,也不準我去探望……我不敢告訴我媽,怕她再受刺激!”
“好,先不告訴媽媽。”靳漠摟著她,上下撫摸她后背,輕聲安慰著。
“這件事交給我,我來想辦法。”
南姜抬眼看他,那雙漆黑的眼眸充滿堅定,讓她安心。
“可是,你有什么辦法?”南姜十分絕望,“我已經跑了三天,所有能找的人都找過了……”
“別怕,有我在。”
靳漠撩起她耳邊亂發,聲音低沉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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