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
她心底的那一絲不安,真的要變成現實了么?
“家里有客人來,老爺要您去前廳見客。”玉兒的語速飛快,好似如今等在前廳之中的,真的是什么十分要緊的大人物一樣。
可任鎖鎖的父親已經是禮部尚書,再往上一步,便是曾經的宰相,可自從陸景翊登基之后,就沒有了宰相一職,除了京城之中的幾位親王和郡王,官職品階有可能在任尚書之上的,恐怕也就只有坐在皇城里的那一位了。
“大小姐你別愣著了,老爺吩咐了,不能讓貴客久等。”
如此重視?
任鎖鎖施施然起身,將手中的書交到其他丫鬟的手里,對玉兒說,“小聲些,平日里我教給你的規矩都忘了么?”
被自家小姐這樣斥責一句,玉兒倒是也沒有放在心上,只是自顧自地在前頭引路。
“來的人是誰,知道嗎?”任鎖鎖越是往前廳的方向走,便越是覺得這環境之中都顯得緊張起來。
“奴婢不知道。”玉兒搖了搖頭,“玉兒只知道這個人來府上的時候是蒙著面,還帶著風帽,不過老爺一眼就認出來了,所以才讓奴婢來請大小姐過去。”
既然是登門拜訪,卻又遮地嚴嚴實實的,顯然是不想讓不相干的人知道他的身份。
這樣隱瞞,到底是想要隱瞞什么?
任鎖鎖覺得,她倒是也變得有些好奇起來。
等走到了前廳,任鎖鎖并沒有立刻就去,而是偷偷地站在門外,想要先聽一會兒里面的對話。
“鎖鎖她年紀還小,若是真的牽扯進這些恩怨斗爭里,只怕不是李知行的對手。”任尚書這一開口,就提到了讓任鎖鎖十分敏感的名字。
李知行?
是誰想要讓她去對付李知行?
這也太看得起她了。
“不需要她親自動手。”站在任尚書對面的人壓低了聲音開口。
但是這個聲音,任鎖鎖還是第一時間就認出來了。
是陸景翊。
他們也算是小時候在一起玩過的交情,聲音怎么可能會認不出來?
“那你想要怎么辦?按照原定計劃,娶我?”任鎖鎖提高了聲音,佯裝自己才剛剛從后院走過來。
“鎖鎖,越來越放肆了!”任尚書見狀趕緊斥責,“還不快行禮,參見——”
“不用。”那戴著風帽的人平易近人地抬了抬手,免了任鎖鎖的禮。
不過,任鎖鎖顯然是并不領情,還是徑直躬身屈膝了下去,“雖然是在我家,但是這該有的禮數自然還是要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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