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食物不足的狀況下,他們又撐了一個星期,饑寒交迫。
甚至連原本預備下山的食物都吃光了,季以恩想見的人,邊境守門人,迎風,還是沒有現身,連一個影子都沒有,這座踏雪峰峰頂空蕩蕩的,只有連綿的白雪跟蒼白的天空,還有不絕於耳的呼呼風聲。
他彷佛打定主意,不再見任何來自山下的人。
季以恩終於懂了西雅說那彷佛一場夢的感受,他們信心滿滿的登上山頂,現在卻連一丁點的把握都沒有,癡癡的等著不會出現的人。
季以恩滿山頂的喊過、找過,甚至砸了一個了湖泊邊上的大洞,底下湖水冰冷,深得不見底,雖然清澈,卻望不見盡頭,底下一片覷黑。
但是迎風還是沒有出現,他當然不會在湖底,季以恩只是白費工夫。
一個星期過後,季以恩跟青蘋商量著,先讓安下山,他們繼續等,或許奇蹟會出現,但除了安不肯離開他們,他們倆個也拿不定主意,讓一個小nv孩獨自下山是不是一個好的決定。
就這樣又耗了兩天,他們窮得只剩熱水可以喝,爭吵開始發生,大家都心浮氣躁。青蘋決定撤退,畢竟安的狀況不太好,沒有鮮血可以食用的她,已經瀕臨暴躁的邊緣。
但季以恩決定留下來繼續等,他在賭一個可能,如果他走投無路了,迎風會不會出手幫忙,就像是他救五郎先生那樣。
「季以恩,你在玩命。」
青蘋收拾好了包裹,牽著安的手,她知道身旁的小nv孩,正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壓抑,壓抑她暴躁又洶涌的食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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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的話越來越少,她每一分一秒都在地獄煎熬。
「我知道。」季以恩坐在帳篷里,茫然地緊抱著自己的背包,「你們走吧,你帶她走,她撐不下去了,但我可以,我要等到迎風出現。」
「我說過不會離開你。」青蘋走進去,想拽起坐在地上的季以恩。
「不,現在走了,我會後悔。我們費盡力氣才到達這里,我們都不知道下一次還有沒有這麼多的好運,你知道這有多麼珍貴……」
青蘋瞪著季以恩看,「你會連命都丟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要是迎風不出現呢?你真的會si在這里。」
「噓。」季以恩睜大眼睛b了一個手勢,「小聲一點!他正在看著我們呢!你們走了,或許他就肯見我了。」
「沒有這種事情!」青蘋幾乎發怒。「給我下山!走!」
「不要啦!」季以恩一直往後縮,怎樣都不肯走。兩個人僵持不下,青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拿季以恩該如何是好。
青蘋瞪了季以恩一會,「你還是像以前一樣那樣固執啊。大白癡。」
「不知道是誰堅持要收伏一整個屋子的怨靈,害我們差點葬身火海不說,還被師父罵了個半si。」季以恩不甘示弱的回嘴。
「那又是誰連命都不要了,才從醫院逃出來就急著送si?」青蘋揚眉,瞪著季以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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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忍不住笑了出來,微笑看著彼此的臉龐,兩個人都回想起往事,他們共同經歷了很多,他們倆個都曾經犯錯,而另一個人也都曾經試圖阻止對方犯蠢,但他們都知道,永遠說服不了彼此不要去冒險。
他們旗鼓相當,各有各的主張。
「那看來我們也只好用老方法解決了。」青蘋伸出了食指,「給你最後的機會,走不走?」
「不走不走,說什麼都不走。」季以恩si命地往後縮,背後暗暗結了手勢,他當然知道青蘋要g嘛,他們倆個知己知彼。
「那就只好把你打暈扛下山了!」青蘋手里握著匕首,往前疾跑了兩步,追著在帳篷內上跳下竄的季以恩。
「你會毀了我最後一頂帳篷啦!」季以恩往外一躍,把戰場拉到空曠的雪地上。
「毀了最好,你就得走了!」青蘋直接從帳篷中穿越,俐落的割開了防水的布層,高高躍起,欺身靠近季以恩。
「哇靠!你也太狠了!你吃了太多前輩的口水嗎?」季以恩彎下腰閃躲。
「廢話少說!」青蘋的匕首險險劃過他的頭頂,幾撮發絲飄落。
但季以恩也不是-->>省油的燈,他x前的手勢一放,滿地的雪花瞬間融化,青蘋頓時往下陷落,他飛快地往外逃,回頭扮了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