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沉重的步伐,季以恩跟青蘋回到了店里。
張俞君還來不及追究他們今早遲到的事情,就先被滿身是傷的季以恩嚇了一跳,她抱著x,瞪著季以恩仔細的看了一會兒,才聲se嚴厲的開口,「你這小子,該不會去跟人家打架了吧?」
季以恩這家伙是她一手帶起來的學生,她最忌諱的就是季以恩又回去沾染那些破事,她可不想自己的心血付諸東流。
而今天季以恩滿身的衣服破破爛爛,臉上也青腫一片,看起來就像是跟人大打出手,也難怪她這麼生氣。
「哼。」季以恩心靈受創,又還在氣頭上,被那個什麼金鳴大仙的教訓了一頓,一到店里看到張俞君問的話,又更加不想理會了。
「你這小子給我說清楚啊!」看到季以恩那不以為然的態度,張俞君更生氣了,她cha著腰,聲se俱厲,「不要給我裝出那個si樣子!」
張俞君越吼越大聲,指著季以恩鼻子罵,季以恩越不想開口她越著急,「我店里不需要流氓混混,你如果要逞兇斗狠,麻煩你另外找個地方收留你!」
青蘋眼見不對,正想cha入他們兩個劍拔弩張的氣氛中,「前輩,你聽我說……」
但她話還沒說完,季以恩卻忽然站了起來,大吼一聲,「你是說夠了沒啊!」
他張大眼睛瞪著張俞君,「一直說打架打架的什麼的,如果你覺得我就是一大早就帶著青蘋去跟人家打架,那就隨便你怎麼說啊啊!」
「反正嘴長在你身上,你要說什麼我也管不著!」他抓起桌上的鑰匙,拐著腳往外走去,「我今天要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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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以恩走得很率x,頭也不回的。
只是沒人知道,他的心里正一陣陣微微發酸。
剛剛的沖突,就跟自己念高中時,因為受不了人家說上幾句酸冷語,就憤而離開那個冷嘲熱諷的導師面前一樣,但是張俞君不是他的導師,張俞君沒有對他說難聽話,她只是關心自己。……
第一次這樣對前輩吼,他氣的是自己,沒有辦法保護那些房客的屋子,還一gu腦的闖進金鳴仙的老巢,差點把青蘋跟自己的命都給送掉了!
他一面往外走,一面紅了眼睛,卻倔強的不肯掉眼淚,也不肯回頭看一眼。
「你……」張俞君想喊他,話到嘴邊卻停了,她頹然的垂下肩膀。
季以恩這樣猛烈地發了一頓脾氣,她也知道自己過分著急了。
這孩子其實心地不壞,更是善良的過分了,自己帶他到現在,一直小心翼翼的嚴厲教導,她心里b誰都還清楚,這樣酸冷語的對季以恩是沒有用的。
哎!今天怎麼就著急了呢?
更何況自己看了季以恩這麼久了,連安叔走的時候,都是這孩子一個人陪著她挺過去的,她怎麼就這麼著急到口不擇了呢?
「不要放在心上了,前輩。」青蘋嘆口氣,事情已經夠多了,那家伙現在還鬧什麼別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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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上前,把自己的手蓋在張俞君的手背上,「他只是心情不好,我們沒去跟人家打架,要來的路上……發生了一點事情。」
鬧成這樣,張俞君也不想再追問下去,青蘋口中的那點事是什麼了。
她坐了下來,「你也不用安慰我,那孩子我帶了這麼久的,我知道他什麼個x,今天就放他一天假吧。他明天就乖乖來挨我罵了!」
張俞君翻開桌上的合約夾,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你們昨天調查的怎麼樣?有沒有看到什麼外力入侵的痕跡,就像電視影集演的那樣,鎖啊、窗戶啊被破壞了?」
青蘋愣了一下,沒想到張俞君對此還是這麼深信不疑,她搖搖頭,「沒有。我們都仔細看過了,沒什麼……特別的。」
除了你看不見的古曼童以外。
「是這樣啊……」張俞君泄氣的坐回椅子里,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幫我整理這些合約吧,都是今天早上退回來店里的,包含你們昨天解約的,我算了一下大概有二十五間,電腦里面的紀錄也都要改一改了。」
「好。」青蘋點點頭,翻開合約資料夾,一筆一筆重新注記。花了一整個下午,終於整理出了一份檔案。
那二十五間的屋子因為是臨時解約,并非長年沒有人居住的空屋,-->>所以屋子狀況維持的還不錯,現在只要重新跟屋主簽定委托合約之後,就能立刻刊登上網,重新尋找新房客了。
她把檔案傳給張俞君,站了起來伸展一下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