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妾身就是被那賤婢推了一下,摔在地上出了血,就被送到這兒來了。后來不知怎么的暈了過去,一醒過來,就發現靖王和寧貴妃帶著人來了,就連秦王殿下,也被打暈了躺在榻上。”
顧津元一點點梳理著她說的話,“你的意思是……有人要陷害你和秦王?”
聞,她哭出聲來,“夫君,我們之前是清白的,你一定要信我!我才剛剛小產,秦王殿下即便是禽獸不如,也做不出這樣的事啊!”
越想越是這么回事,蘇玉朦抓著他的手凄聲喊道,“是宋詡和沈氏干的!寧貴妃要宋詡捉奸沈氏,沈氏便故意設計我和秦王……夫君,我是無辜的!”
玉朦所也不無道理……她一個孕婦,又剛剛小產,秦王能干什么?
顧津元心念如電,猛地抬起眼,“所以,沈氏呢!?”
她竟是這般恨他嗎?
她的心腹害了他的孩子,她竟還不惜設計蘇玉朦與秦王同床,報復于他!
“如今她已是靖王妃,那么咱們孩子的命,只能算在靖王頭上了。還不快穿上衣服,隨我去找靖王殿下,為咱們無辜的孩子討個公道!”
蘇玉朦一聽,連忙拾階而下,“謝夫君……妾身沒能護著咱們的孩兒,還給您丟了人……我實在是……”
她泣不成聲,顧津元反是收斂了臉上的怒色。
“你也不是故意的,既然什么事也沒發生,那就罷了,總歸剛剛那些命婦都是秦王和寧貴妃的人,總不會往外說。”
蘇玉朦如搗蔥蒜,“夫君英明……沈氏苦心設計,不就是想要報復咱們嗎,若我們離了心,反倒落了她的陷阱!”
兩人相攜著走到前殿時,安皇后重新被請了出來,秦王早已整理好衣著,所有人都在庭前等著他們。
包括消失了大半日的蘭寂和沈星染。
……
宋玉此刻看向蘭寂的目光如淬了毒一般。
就在他趕來重華殿的半道上,蘭寂攔住了他,告訴他一切順利,宋詡去了重華殿,發現他與沈氏同榻而眠,記得當場舊疾發作。
他正想過去瞧瞧,蘭寂卻道,他在沈氏和靖王身上得知了那只玄墨軍的所在,還說宋詡已經發誓要般慶帝找到玄墨軍,換取太子之位,請他隨他到后殿去,再行細說。
他想著蘭寂那般喜歡沈氏,怎么著也不可能與宋詡聯手,只能站到他這邊,再加上今日的配合,便信了他。
孰料……才到寢殿門口,蘭寂就打暈了他。
可現在他偏偏什么都不能說,因為他無法解釋自己為何會被蘭寂引到屋內……一旦逼急了,蘭寂說不定還會咬出他扣留了蘭溪,逼他于今日在重華宮毀去沈氏清白的事。
今日這茬,他注定得打落牙齒或血吞!
顧津元帶著蘇玉朦來到眾人跟前,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可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就好似他頭頂上真罩著一頂綠帽……
本想質問沈氏去了哪,為何玉朦會無故昏迷,且出現在她歇息的寢間里。
可他還沒得及開口,沈星染便指了指身后一名太醫。
“聽說侯夫人小產了,給侯夫人看診的劉太醫也不知去向,我啊,特意去了一趟太醫院,請了黃太醫過來。”
“這位黃太醫曾得我祖母程太醫令親自指點過很長一段時間,后來,他曾為宮中許多嬪妃診過喜脈,也保過胎,據說當年靖王殿下和秦王殿下平安出生,都有他的功勞。”
話落,沈星染目光柔和,悠悠落到蘇玉朦的肚子上。
“讓黃太醫給你診一診脈象,指不定,孩子還真能保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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