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燊的眸色瞬間黑沉至極,他猛的抬眸去看蘇芙蕖,眼里翻涌的殺意似是遮擋不住。
轉瞬,他的大掌毫不留情地掐住蘇芙蕖纖細的脖頸。
細軟的脖頸牢牢掐在手里,能感受到脈搏有力的跳動。
這樣的深閨千金,秦燊都不需要用多大力氣就能把她掐死。
他僅剩的一絲理智讓他語氣平淡至極又危險入骨的低低問一句:你是不是瘋了
什么話都敢說,大約是真瘋了。
蘇芙蕖眼底的傷感被她隱藏,面上沒有畏色,唇邊甚至蕩起淺淡的笑意。
繼續刺激秦燊:有一句話我想說很久了。
你的吻技太差了,每次都吻得我很疼。
不如太子。
……
一聲山崩地裂的炸響似乎在內殿鳴動。
秦燊呼吸沉重而急促,像是拼命忍著即將崩開的情緒,掐著蘇芙蕖脖頸的手都強忍力氣到微微顫抖。
秦昭霖和蘇芙蕖親過,他知道。
不提那日失足荷花池為了救人的權宜之計。
只提昨日,秦昭霖環著蘇芙蕖的腰肢,蘇芙蕖倚靠在秦昭霖的懷里。
兩個人越靠越近的自然與流暢。
秦燊絲毫不懷疑,如果自已不出聲制止,秦昭霖和蘇芙蕖一定會吻到一起。
這種默契和毫不羞澀、毫不收斂,絕對不是第一次。
只是這種隱秘的不爽和心里不平衡被秦燊掩藏在內心深處,下意識去忽略,不去細想,也不去追究。
他只當昨日是兩人情緒上頭的一時沖動。
他愿意相信太子的品行和蘇太師的教導,選擇相信兩個人曾經不會過于親密。
但是蘇芙蕖這一句話,仿佛一把掀翻了他內心自欺欺人的遮羞布。
秦燊不得不面對一個現實,那就是蘇芙蕖和太子之所以這么藕斷絲連、難以忘卻對方,是因為對方曾經的占比太重。
一個端方到身邊沒有一個宮女伺候、潔身自傲的太子,一個接受良好教育、堪稱京城典范的貴女。
他們能夠不顧禮義廉恥婚前廝混,可見彼此感情有多深,又有多么篤定會與對方廝守一生。
那他呢
一個棒打鴛鴦、搶奪人妻的卑劣之人么
他不是。
他也不允許有人這樣冒犯他。
秦燊怒極反而平靜下來,他冷冷地看著蘇芙蕖,掐著蘇芙蕖脖頸的手力道逐漸加大,聲音陰沉狠辣。
朕本已無心追究你與太子。
你卻以太子挑釁君威。
你還是去死吧。
秦燊像是折磨蘇芙蕖一般,力氣緩緩加大,又不時略松一松手給蘇芙蕖一點喘息的空間。
在蘇芙蕖剛要呼吸時,他又加重力道。
不知何時,蘇芙蕖在黑暗中閉上雙眸。
秦燊周而復始,直至徹底不再松手。
蘇芙蕖的面色漸漸蒼白,胸膛似乎不在起伏。
秦燊卻猛的松開蘇芙蕖的脖頸,吻住蘇芙蕖。
為蘇芙蕖渡氣。
轉瞬,蘇芙蕖似乎從閉氣的短暫窒息中緩過來。胸膛劇烈起伏,呼吸著新鮮空氣。
秦燊像是跟著松口氣。
旋即,秦燊像是換個人一般,溫柔地親蘇芙蕖的臉頰、耳畔。
朕后面根本沒用力,你卻一點求生欲都沒有,放任自已閉氣。
你在求死。
肯定的語氣在蘇芙蕖耳邊響起,隨著這句話落下,秦燊的吻和挑逗更纏綿。
他道:你與朕在一起,很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