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大衍從來不缺少的官僚,想用隨時就能一抓一批。
    只不過,缺少的是能撐起一片天空的國之棟梁而已。
    “臣遵旨。”
    趙逸風都懵了,如果不是旁邊有人推了他一把,他都不敢相信——老天哪,從一個近乎閑散的、專門做學問的官員,直接被任命為東府宰相了?
    哪怕只是臨時的,那,也足夠余生吹上十幾幾十年牛逼的了。
    想到這里,趙逸風不覺地轉頭看了李辰一眼,眼中已經不是感激了,甚至想跪下去給他磕一個——回想昨天誤認為那首青玉案居然是他人所作,他就有些汗顏,暗罵了自己一聲,“狗眼看人低”。
    “御史臺新任御史中丞吳文夫何在?”
    “臣在。”
    “朕命你立刻巡視巡察南方諸州府,挑選優秀者入京擔職。”
    “臣,遵旨。”
    吳文夫躬身道。
    “嗯?你們不是已經致仕了嗎?怎么還在這里?給朕,滾出去!”
    景越帝說到這里,仿佛才看到殿上那些傻站在那里的人們,揮袖厭惡地道,好像想趕走一堆蒼蠅!
    “陛下,老臣,還有話想說……”
    已經脫下了官服、一身白色褻衣的徐陽咳了一聲,想抱笏說話,才發現,笏板已經被奪下去了。
    哪曾想到,景越帝卻是半點面子也不給他,怒哼了一聲道,“這朝堂上是群臣議事的地方,不是爾等布衣百姓隨意聊天說話之處。
    你,沒這個資格說話。想說話,等你能重上朝堂時再說吧。離開這里。”
    說罷他狠狠揮手。
    徐相等一群人,只能屈辱地、無奈地被一群殿前侍衛像趕鴨子一般趕了出去。
    “終于硬氣了一回,倒真是難得。”
    李辰抱笏在旁邊看去,心中感慨。
    回首望了過去,就看見,大殿之上驟然間少了一多半的人,剩下的人稀稀落落,站在那里,有些說不出的寂冷,但又有一種難的清凈。
    無意中回首,卻看見梁宇正盯著自己,眼神森冷至極,與此同時,他身畔卻是沒有一個官員,甚至,剩下的人,都離他遠遠的,顯然,要么就是跟他不是一系,要么就是幾邊都不站敬而遠之。
    總之,殿內很寂冷,梁宇很孤單。
    “還有誰有事要奏?”
    景越帝喝問道。
    這一刻,他望向臺下,看著清清爽爽的大殿,心中之痛快,無法用語去形容。
    終于,算是勝了一場,而且不勝則已,勝則大勝,隱忍多年,終于以叛國之事,將徐陽等一干人等俱都革職攆家去了,清除了好大的一塊心病,也報了好大的一個仇,并且,這般師出有名,而徐陽他們則吃了一個大大的啞巴虧,景越帝現在已經爽到心中暗傷了。
    但,接下來,事情還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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