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似笑非笑地望著明藍。
    “殺便殺，反正也是死過無數次的人了，當然，別人殺不行，得由你來殺，而且還要殺得死去活來的那種。”
    明藍眼波兒媚媚地看了他一眼。
    “你又來？會不會我動真格的，你又要跑？”
    李辰哭笑不得地問道。
    “當然會跑了，我說過，當你坐在那張龍臺之上時，你不要我都硬給，我就要做你的宮外東宮。
    可是，我就納悶了，李辰，你為什么現在還在猶豫？你已經擁有了這樣的力量，若是你想打的話，直接南下，直達永康，怕是要不了一個月就能結束戰斗，直接稱帝。
    你還在猶豫什么？”
    明藍看著李辰，眼神困惑地問道。
    “如果我說，我是在憐憫天下蒼生，你相信嗎？”
    李辰看了她一眼，緩緩地道。
    “長痛不如短痛，義不理財、慈不掌兵，憐憫天下蒼生的一時心軟又要軟到什么時候？軟到最后，會不會造成更大的災難？”
    明藍眼神銳利了起來，望向了李辰道。
    “戰爭，其實只是達到目的的最后一種選擇而已。上兵伐謀，若是能兵不血刃便能達成目的，豈不是更好？”
    李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
    “兵不血刃就能改朝換代？我覺得這不可能，歷史上就沒聽說過。”
    明藍搖頭不信。
    “凡事，總要試一試。若真成了，黎民百姓也少遭些罪。若不成……那便再說。”
    李辰微微一笑。
    明藍不說話了，只是怔怔地看著他。
    “為什么這樣看著我？我臉上又沒長花。”
    李辰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好笑地問道。
    “我現在，越來越看不透你這個人了。
    若說你性子軟懦吧，這絕不可能。縱橫三千里，殺人近百萬。
    可若說你殺伐決斷吧，也好像不對。
    明明這天下唾手可得，你卻偏要玩兒什么兵不血刃。
    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明藍滿眼困惑地望著他道。
    “人都是很復雜的，但再復雜的人，也有他的目標和方向。”
    李辰的答案似乎有些所答非所問，飄忽不定，但隱隱間，卻又讓明藍好像真的明白了什么。
    尤其是當她看到李辰那雙深邃的眼睛時，不禁更是看得癡怔了起來。
    “算了，你怎么想我不管，反正，你別負了我，也別負了那些跟著你的人，就好。”
    明藍長出去口氣道。
    “我力爭，身邊人與天下人，兩不負！”
    李辰微笑。
    “說得真好，此處當浮一大白。可惜沒酒，只有茶。”
    明藍撫掌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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