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著?”
“是被男人上了是嗎?”
“站了這么一會,腿就軟成面條了?”
“你倆一張床上下來的?”
這話說的太糙了。
不過都是基層女兵班長的基操。
不過卻是糙的米小魚那張白皙小臉刷的一下就紅到了脖子根。
“班長……你……你這也太……”
米小魚結結巴巴的,想反駁又不敢。
畢竟陸照雪雖然嘴臭,但那是真有本事。
這三天給她倆開小灶,雖然練得狠,但效果也是實打實的。
夏茉低著頭,臉紅的像個熟透的番茄。
她大口的喘著氣,腦子里一片漿糊。
被那個?
林戰那張冷峻的臉突然在腦海里冒了出來。
亂葬崗奮不顧身救她的身影。
雨夜里給她送藥的背影。
還有那天路邊那個深不見底的尿坑。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夏茉心里的那個念頭,跟野草一樣瘋長。
她是個傳統的女人。
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從一而終保守矜持。
但在這該死的軍營里,在這群沒羞沒躁的女兵堆里混久了。
有些東西,好像正在悄悄崩塌。
好東西就是要分享。
這是米小魚教她的。
以前是在宿舍分零食跟分面膜。
那如果是男人呢?
如果是那個男人呢?
夏茉感覺自己的腦子可能是被曬化了。
如果……如果是小魚……或者成心……
要是自己的好閨蜜強烈要求……大家一起……也不是不行?
“想什么呢?!”
陸照雪見夏茉一臉呆滯臉紅的不正常,以為她中暑了。
抬手就在她腦門上彈了個腦瓜崩。
“魂兒飛了?”
“啊!”
夏茉吃痛,下意識的捂住額頭。
那個在腦子里轉了半天的念頭,就這么順著嘴邊溜了出來。
“沒……我就是在想……”
“如果是總教官的話……我也不是不行……”
“哪怕……哪怕跟小魚一起……”
聲音不大,但在空曠的訓練場上,清晰可聞。
靜。
死一樣的寂靜。
陸照雪手里的樹枝“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嘴巴張的能塞進一個雞蛋。
她看著夏茉,跟第一天認識這個平時說話都不敢大聲的小白兔似的。
米小魚更是驚呆了。
她瞪大眼睛看著自己這個從小玩到大的閨蜜,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
從震驚到錯愕,再到一種說不出的羞憤。
“夏茉!!”
米小魚尖叫一聲,伸手就要去捂夏茉的嘴。
“你瘋了?!”
“你說什么呢?!”
“誰……誰要跟你一起啊!!”
夏茉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
整個人跟被雷劈了一樣,僵在原地。
完了。
社死了。
她怎么就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陸照雪深吸一口氣,撿起地上的樹枝,一臉復雜的看著夏茉。
“看不出來啊。”
“夏茉。”
“你挺悶騷啊。”
“平時裝的跟個小綿羊似的,心里玩得挺花啊?”
“雙人成行滿足不了你還?”
陸照雪豎起大拇指,語氣里不知道是佩服還是調侃。
“牛逼。”
“我就服你這股子不要命的勁兒。”
就在這時。
不遠處的灌木叢后頭,忽然傳來一聲異響,像是什么東西被碰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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