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蘇家。
蘇嬋靜坐在桌邊哭得梨花帶雨。
國公蘇成背著手來回踱步,臉色陰沉。
“豈有此理!那蕭君臨居然敢兇你!放心,爹一定給你做主!讓他像以前一樣,搖著尾巴給你道歉!”
“爹!我要與他和離!”
蘇成驚嚇,連忙擺手,“那不行靜兒!現在還不是跟他撕破臉的時候,三皇子的大業未成,還需要蕭家的兵權給陛下邀功,方能成為儲君,為了大局,你必須忍!”
蘇成思索了一番,繼續安撫道:“那蕭君臨定是因為他父親戰死的消息,心煩意亂,才會如此失態。
你放心,為父定會為你做主!
讓他像以前一樣,搖著尾巴,給你道歉,如何?”
蘇嬋靜停止了哭泣。
對!
為了大局,她不能沖動!
不能為了一個惡心的蕭君臨而耽誤了戰哥哥和國公府的輝煌前途。
“你帶過去的人,不是還在王府,說明蕭君臨心里還是有你的。”蘇成繼續勸說。
蘇嬋靜咬著唇,心有不甘,但也點頭同意,“那我就再給他一次機會,最后一次!”
蘇嬋靜擦干眼淚,重新整理了妝容,準備返回鎮北王府,施舍給蕭君臨一個再次舔她的機會。
然而,當她剛走出自家門口,卻看到她從蘇家帶去鎮北王府的下人,都垂頭喪氣回來了!
“你們怎么回來了!”蘇嬋靜滿臉詫異。
這群人都是以前在蘇家伺候她的,這次她全都帶過去鎮北王府,也是想在鎮北王府,也有家的感覺。
領頭的婢女哭喪著臉,“世子!世子把我們都趕回來了!還說……還說鎮北王府不養閑人,讓我們跟……跟小姐您,一起滾!”
蘇嬋靜如遭雷擊,呆立在原地!
蕭君臨不僅強迫了她,趕她回娘家,現在連她帶來的人都全部趕走了!
“他他到底想干什么!”
下人吞吞吐吐,“世子還讓我們給您帶個話,說是想要進王府的門,就把蘇家的《太初洗髓經》當嫁妝送過去!否則,免談!”
蘇嬋靜一愣,“他那個膿包,要我蘇家的家傳至寶作甚?”
“世子還說……”
“還說什么!”
“還說堂堂國公府嫁女兒,連一件像樣的嫁妝都沒有,就厚著臉皮嫁人!丟不丟人!”
這話像一記記耳光,狠狠抽在蘇嬋靜臉上。
她又羞又氣,臉漲得通紅。
她本來就是為了幫姜戰哥哥,才勉強同意這門婚事,不然她怎么會嫁給蕭君臨這種她看不上的男人?
國公府也知道她的想法,所以根本沒準備嫁妝!
可就算她沒有嫁妝,她也覺得自己是下嫁給蕭君臨,是蕭君臨高攀了她。
但如今,蕭君臨把這件事揚出來,就太沒品了!
蘇成聽完前因后果,卻并未沒有生氣。
“蕭君臨想要《太初洗髓經》,給他便是。”
蘇成取出一本泛黃的秘籍,遞給蘇嬋靜,“男人呀,有時候很好哄的。”
蘇嬋靜止住哭泣,一臉驚訝,“爹,您真要給他?”
“你先看看。”
蘇成笑了笑,一臉高深莫測。
蘇嬋靜只翻了兩頁,柳眉便蹙了起來:“爹,這明明只是普通的強身心法!”
“女兒聰慧。”
蘇成贊許地點點頭,看向女兒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復雜:
“靜兒,你當真是天賦異稟,任何武功秘籍,你只需看上一眼,便能辨其真偽,知其精髓。
可惜啊……你是女兒身,又自幼體弱,不便習武。
否則,我蘇家何愁后繼無人?”
蘇嬋靜有些擔心,“這能行嗎?”
蘇成自信道:“放心吧!那蕭君臨從小以你為首,不思進取,身子骨比你還弱,更不懂武道,用這本假秘籍騙他足矣,他看不出來的,滿足一下他的虛榮心便是。”
打發了女兒回王府,蘇成才放心些。
獨自站在堂前,望著夜空,幽幽一嘆。
想當年,鎮北王蕭無量何等的威風,可惜,虎父犬子。
“這犬子雖非猛虎,倒也落得個安生,不必像他那個功高震主的父親一般,最終落得個意外暴斃的下場!”
皇宮,御書房。
姜戰被皇帝緊急召見。
一路上,他無心去想父皇召見的原因,滿心都在盤算該如何報復蕭君臨,如何將今天受到的羞辱,百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