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琛找了一圈沒找到,這才轉身對上薄野。
“她要不是阮宓的閨蜜,你會在乎她是不是你的妹妹嗎?
我把人帶走,正好不打擾你的兩人世界。”
薄野輕笑,“你這樣說,好像我一點人性都沒有。”
謝景琛挑眉,“你有嗎?”
“難道你有?”薄野反問。
“彼此彼此。”
薄野走過去,拍了一下謝景琛的肩膀,“走吧,把人帶走,記得溫柔一點,畢竟我們是死對頭,要是薄鳶告狀,我也不能坐視不管。”
謝景琛推了推金絲邊眼鏡,唇角微勾,“我替薄鳶謝謝你,這么關心她。”
薄野領著謝景琛來到后院涼亭,場面已經不能用混亂形容了。
阮宓和薄鳶兩個人緊緊地抱在一起,一會哭一會笑。
因為距離比較遠,兩個人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什么。
喬之心則是獨自在一個角落里默默擦著眼淚。
謝景琛蹙了蹙,“這是喝了多少酒。”
薄野含笑看著,眼中是溺死人的寵溺之色。
“心情好,多喝點沒什么。”
謝景琛瞟了一眼,邁開大長腿奔著薄鳶就過去了。
薄野緊隨其后。
走到近前,謝景琛彎腰準備把人抱起來,奈何薄鳶緊緊抱著阮宓不撒手。
“你不過來幫一把?”
薄野攤了攤手,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你的人你解決。”
明顯是不準備幫忙。
謝景琛瞪了薄野一眼,就伸手準備把兩人扒拉開。
誰知剛要動作,薄鳶一甩手一個大嘴巴子就甩了過去。
要不是謝景琛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了打過來的手。
就憑這股力道,此刻臉上已經收獲五指印一枚了。
“滾蛋,敢跟我搶宓寶,找死啊!”
謝景琛擰眉,抬眸看向薄野,“你故意的。”
薄野勾唇,答案顯而易見。
喝多的薄鳶對阮宓有一種近乎于老鷹護崽的狠勁。
如果沒有及時把兩人分開,那么突破口只能在阮宓。
要是動薄鳶,就像方才那樣——挨打。
而謝景琛這個人對女人向來敬而遠之,能讓他愿意碰的人,除了薄鳶,沒有第二個。
而動薄鳶就是最錯誤的決定。
謝景琛一屁股坐到薄野的旁邊,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也行,反正我也沒什么事,今晚就只能打擾了。”
薄野側頭瞥了一眼,無所謂,“隨便,客房隨便挑,不過只剩一樓雜物間。”
謝景琛也不在意,自顧自的喝了起來,現場唯一清醒的兩個人,頭頂月光,對飲起來。
只不過兩人都沒有說話,全部的心神都在眼前各自的女人身上。
只不過安靜祥和的氛圍總是維持不了多久。
薄鳶的一嗓子,徹底打破了寂靜的夜。
“謝景琛,你個王八蛋,老娘再也不要你了。”
謝景琛的臉色黑了。
薄野彎唇,對著謝景琛舉了舉酒杯,“酒后吐真,她對你可能真的不愛了。”
“對,不要他了,我也不要慕修白那個人渣了,丟掉,全部丟掉。”
謝景琛的臉色突然好了些,冷笑出聲,“可惜某人連愛的邊邊都摸不到,酒后吐真都吐不到你。”
薄野冷眸倏地起身,一把撈起阮宓打橫抱起。
“把她帶走,別礙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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