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薇在持續震驚中,問出心中疑惑。
畢竟這么重要的事,必須有板上釘釘的證據,才能相信。
“最初的相遇只是意外,那天孩子迷路遇到我,嚴主任說他長得像我,我當時并未在意,后來我去消防隊領取我弟弟的遺物,無意間發現一份《供精合格通知書》。”
秦珈墨說到這里,取出那份通知書遞給她。
林夕薇接過查看,眉心蹙緊。
“我讓朋友去調查過,我弟弟提供的樣本已經在四年前就被人使用了。正好那天,你通過楚教授的關系找到我,想讓我幫你打離婚官司,我聽你說孩子是供精試管出生的……”
“所以你當時就懷疑我了?”林夕薇驚訝地問。
“沒有。”秦珈墨搖頭,“我是律師,從來不信任何主觀臆斷,我只相信證據。”
“是嚴主任見我母親抱著我弟弟的照片,整日以淚洗面,一時心軟,就告訴她這層樓有個小男孩長得很像我弟弟。我母親偷偷來看過孩子,從此就有點魔怔,總覺得是我弟弟投胎轉世了。”
秦珈墨不緊不慢地講述著最近發生的事。
他理解林夕薇此時的震驚和懷疑,也知道必須把整件事講清楚,取得人家的足夠信任,才有可能讓孩子跟秦家來往。
“我是前兩天才知道這事,原本我也是不信的,覺得事情不會這么湊巧,可我父母都說那孩子確實像極了我弟小時候,于是……”
他停頓了下,俊臉有些不好意思。
可林夕薇已經全然明白。
她接著說:“于是你也過來看我兒子,所以那天我們迎面撞上。”
“嗯。”秦珈墨應了聲,臉色越發尷尬。
有一種撒謊被人揭穿的窘迫。
而這樣丟人的體驗,在他身上也是頭一遭。
林夕薇深吸了口,心情復雜得難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