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他給孟君赫打了電話。
同樣剛加完班回到家的孟醫生,洗完澡正準備睡下,接到好友電話,打了個呵欠甕聲甕氣地問:“這么晚了,秦大律師有何貴干?”
秦珈墨語氣緊繃,“在家?”
“這大半夜的,我不在家能在哪兒?”
“很好,等我。”
他簡短地吐出四個字,掛斷通話。
孟君赫本來困意十足,接完這個電話突然腦子清醒了。
“這家伙又發什么瘋?”他嘀咕了句,不以為意,刷手機打發時間,順便等好友。
門鈴響起時,他吃了一驚。
“這么快就來了,開飛機嗎?”
因為兩人住處相隔有些距離,就算深夜不堵車,也得半個小時。
可這才十多分鐘。
孟君赫自自語完,起身套上睡袍,去開門。
從貓眼看出去,外面的好友臉色鐵青,來者不善,孟君赫下意識打起精神。
“這大半夜的,你有什么十萬火急……”他一邊抱怨一邊開門。
但話沒說完,秦珈墨一把攘開門,把他撞得往后趔趄了下。
“珈墨,你這是……喂喂喂!你干嘛!”
秦珈墨沖進來,沒等他站穩,一手伸上來揪住他的衣領,就把他摁到了墻上。
孟君赫嚇得汗毛直立,話沒說完下巴就挨了一拳。
“靠!”孟君赫吃痛,罵出聲來,回頭怒吼,“你他媽有病啊?大半夜的沖到我家,不問青紅皂白就動手,老子怎么惹你了?”
秦珈墨重新攥住他的衣領,將他再次抵在墻上。
“當年你實習時,拽著我去捐獻精子,后來我讓你毀掉,你是不是偷偷留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