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今天三公子又賞了銀瑤十兩銀子。”
“十兩?我做一輩子粗使丫鬟都攢不夠十兩。銀瑤命真好,跟了個大方的主子。”
沈月嬌坐直了身子,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銀子她有啊。楚琰給十兩,她這次可以給一百兩。
“你什么時候聽三公子大方過?三公子大方,那只是對銀瑤大方而已。大家都說三公子是看中了銀瑤,想要收做通房,只是三公子年紀太小,所以先把銀瑤留在跟前養著,等年紀到了,就升做通房丫頭。再等以后,那就是妾。”
“那以后銀瑤就是正經的主子了?”
沈月嬌整個人又頹喪了回去。
沒準兒楚琰真是看上了銀瑤,要不前世怎會為了一個丫鬟就殺了他們父女。
如果真是這樣,她又怎么搶得過楚琰……
不行!
她要是問問銀瑤,萬一銀瑤是被強迫的呢?
這次她不躲了,就這么硬氣的站在清暉院大門口,非要見銀瑤一面。
楚琰剛練過弓箭,伺候在一旁的銀瑤立馬送上了干凈的手帕,讓他擦汗。
他仔細的用帕子把長弓擦干凈,之后又隨意的扔在銀瑤身上。
“那丫頭又來找你了。”
銀瑤不敢說話,只低眉順目的站在一邊。
“你不想去看看?”
銀瑤的頭更低了。
“奴婢是公子的人,公子怎么吩咐,奴婢就怎么做。”
楚琰勾起唇角。
前一陣子,沈月嬌每天都沒,像只蛤蟆似的蹲在墻角,還以為別人沒發現她。
世上怎么會有這么招笑的小東西。
可也僅僅兩天,她就不來了。
還以為沈月嬌已經放棄了,誰知道這丫頭又換了別的心思,想從他手里搶人,今天更是明目張膽的就站在他清暉院的門口。
這丫頭,是又想到什么招了?
“那你去一趟吧,別耽擱久了,小爺跟前還等著你伺候呢。”
銀瑤應聲,收起手帕后又規規矩矩行了個禮,這才離開。
她前腳剛走,楚琰便吩咐候在另外一邊的空青,“你跟著去看看,看那個丫頭又想干什么。”
今年的秋老虎來的格外早,沈月嬌只在清暉院外等了一會兒,就悶熱的滿頭大汗,心里越來越燥。
她猜測,楚琰肯定是故意晾著她,不讓銀瑤來見她。
時間等的越久,她越心虛。
楚琰手段這么多,萬一又把她拎到樹下練箭怎么辦?
要不,先回去?
“月姑娘。”
銀瑤怕她久等,幾乎一路小跑到跟前。見沈月嬌滿頭大汗,想起身上還有張手帕,便給她擦了擦汗。
“姑娘急著見奴婢,可是有什么急事?”
沈月嬌來了這么多次都沒見到她,這會兒終于見上面,她委屈的差點哭鼻子。
“姑娘這是怎么了?”
銀瑤剛給她擦了汗,現在又要給她擦眼淚。
沈月嬌把手帕奪過來,開門見山。
“他們都說楚琰要把你收做通房?銀瑤姐姐,你想給他做通房?你不知道,他這個人壞得很。”
銀瑤神色有些惶恐,捂住她叭叭亂說的小嘴巴。
“姑娘別亂說,奴婢沒這個心思。”
“真的?”
銀瑤就差抬手起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