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岫這會兒更是一聲不敢吭,身子往后躲了又躲,別說為鄭氏說話,還生怕把她也牽扯進去。
    鄭氏被景年翊帶到皇衛司了,順便把張曹氏和那女尸也帶走了。
    寧挽槿的傷已經被大夫包扎好了,流了不少血,本是虛弱的臉色更顯蒼白。
    寧宗佑陰沉沉看著她,“今日讓你受苦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說著關心的話,眼神里卻不見半分父愛,寧挽槿甚至還看見了他眼底的隱忍。
    方才撲過來奪走她手里的匕首,對著她又是自責又是愧疚,演這慈父的戲碼可真是難為他了。
    寧挽槿猜測寧宗佑現在肯定處在水深火熱中,對她恨的不行,卻又對她無可奈何。
    寧清岫走過來抹著眼淚道:“我替娘給三姐姐道聲歉,也沒想到娘會做出這種事來,若我知道的話,定然會阻止她,身為妹妹,也見不得娘這么對待三姐姐。”
    倒是把自己給摘出去了,殊不知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寧挽槿可不相信這件事寧清岫沒有參與。
    但她覺得可笑的是,鄭氏那么偏愛寧清岫,結果寧清岫方才都不敢幫她說一句話,只顧著明哲保身。
    白語桐嘖了一聲,譏笑:“五小姐不去唱戲真是可惜了,不然今日肯定要名揚天下了,定是戲班子里的臺柱子。”
    把她比作那低賤的戲子,寧清岫臉色青白,恨極了白語桐,但面上不顯露半分,眼圈卻越發泛紅,水珠在眼眶里要落不落。
    寧清岫樣貌柔美,帶著幾分嬌弱感,每次落淚的時候,總是無辜的不行,讓人想護在懷里憐惜。
    看清寧清岫的真面目后,白語桐越發厭煩她這副姿態,瞪了她一眼不再搭理,和寧挽槿告聲別就帶著白書煜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