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震威抽動好幾下嘴角,幾次張嘴也不知道怎么回懟,那張絡腮胡的大臉上一副憋屈的樣子,嚎了一晚上也終于熄火了。
    無跡在旁邊目不斜視,努力壓著嘴角,一點表情都不敢露出來。
    他知道靈奚有多潑辣,懟天懟地懟所有。
    他不想引火上身。
    青蓉從屋子里出來,給韓震威說寧挽槿已經醒了,讓他別擔心先回去休息。
    韓震威終于消停了,回家睡覺去了。
    宴芙打著哈欠推門出來,一臉疲態又困頓,朝著另個屋子走去。
    這是他們晏家的府邸,昨晚直接把寧挽槿帶到這里了。
    宴府早已無人居住,只有一個老管家看管著,比較清靜。
    青蓉端來一盆清水,打濕手帕擰干,坐在床邊給寧挽槿擦拭著臉頰。
    一滴淚珠落在寧挽槿臉頰上,滾燙熾熱,青蓉連忙去替寧挽槿擦拭干凈,“對不起小姐,是奴婢沒忍住。”
    “怎么哭了?”寧挽槿看著她彤紅的眼眶,微微淺笑,想抬手幫她擦去淚痕,但身上扎滿了銀針沒法動彈。
    “昨晚宴姑娘說小姐若今日醒不來的話”青蓉不敢再回想昨晚的一幕,哽咽道:“好在小姐醒過來了,多虧您命大。”
    宴芙昨晚緊急時刻替寧挽槿試了針,但并不能救她的性命,一切要看她自己的造化。
    若是寧挽槿今日能醒過來,那就有生還的可能,若醒不來,就是死路一條。
    宴芙已經不抱希望,但沒想到寧挽槿真的醒來了。
    寧挽槿輕笑:“我不會輕易死的,就算死,也不會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