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珞郡主聽得眉心緊皺,正了正身子,“榮國公府的家風居然如此不正,虧那榮國公身居高位,竟然連家宅都治理不好。”
    “那寧夫人也夠刻薄,兩個兒子和那五小姐是她生的,難道這三小姐就不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
    都是做母親的,長珞郡主實在不理解鄭氏的行為,對自己的親生兒女還能厚此薄彼。
    魏嬤嬤道:“若不是奴婢今日正好在場,還不知華鸞將軍又要受怎么的委屈和指責。”
    她要是沒在場作證,明日大街上定要傳華鸞將軍的流蜚語了,給她冠一個忤逆不孝的惡名。
    旁邊的男子靜靜倚著欄桿一不發,也沒在長珞郡主和魏嬤嬤中間插話,淡漠的臉上只有事不關己。
    微風穿過長廊吹拂他的衣擺,上面用金線繡制的麒麟紋驕矜冷峻,身上的寒意讓人望而卻步。
    一個蹴鞠慢慢滾動到他的腳邊,不遠處的小男娃朝他揮動著粗短的小手,“舅舅,踢過來,和我一起玩。”
    景年翊沒任何動作。
    小書煜不厭其煩的朝他繼續揮舞著小手:“舅舅,舅舅,煜兒在這里。”
    “舅舅快把蹴鞠踢過來!”
    “舅舅!舅舅!”
    長珞郡主給小書煜說過,舅舅耳朵不好使,多大聲講幾遍他就能聽見了。
    因為吵得他煩不勝煩了,他就理人了。
    景年翊終于動了一下腳。
    小書煜高興地拍手,舅舅果然耳背,多大聲講幾遍就好了。
    只是那蹴鞠越過他的頭頂直接飛進了不遠處的荷花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