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挽槿心里嗤笑,寧珺彥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樣也就能騙的了鄭氏。
    “母親總是這般,”她微微一笑,那笑意卻是支離破碎,染著凄涼的苦澀,“不管我說什么,母親總是偏向四弟和妹妹還有大哥,可想過我也是您的女兒?”
    “我知道我從小沒在府上長大,和四弟、妹妹還有大哥的感情淺薄,可即便如此,我依舊把他們當成最親的家人,哪怕四弟把刀刃對向我,我也沒舍得傷他半分,是他自己沒走好路摔斷了腿,為何要給我按這莫須有的罪名?”
    “還有母親的胳膊,明明是您自己摔斷的,還要怪在我身上嗎,母親是有多容不下我。”
    鄭氏胸口梗塞,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氣暈過去。
    彥兒的腿到底是怎么弄斷的她不清楚,畢竟沒親眼所見,但她確信和寧挽槿逃脫不了關系,可她的胳膊確確實實是寧挽槿弄斷的。
    寧挽槿現在卻擋著她的面兒顛倒黑白。
    她是怎么有臉睜眼說瞎話的?
    但寧珺彥現在還在昏迷中無法來對峙,鄭氏只能任由寧挽槿說什么就是什么。
    寧清岫自然知道寧挽槿在顛倒是非,鄭氏的胳膊怎么斷的她很清楚,但方才已經領教過寧挽槿的厲害了,這會兒也不敢隨意幫鄭氏說話。
    甚至往后面縮了縮身子,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鄭氏攥著胸口痛心疾首:“我知道你從小不在身邊長大,對你缺少關愛,自從你回府之后,我就想盡辦法的彌補你,可怎么還是捂不熱你這顆心!”
    “你和我這個母親不親近就罷了,為何還要逼死娘,好好好,都是為娘欠你的,你若想要娘這條命就拿去!”
    這話又是在拿孝道綁架寧挽槿,想要以死相逼,讓寧挽槿退無可退。
    若她在寧挽槿面前真有個好歹,那寧挽槿就得被世人的唾沫淹死。
    “娘何必再逼我。”
    說著,寧挽槿猝然吐出一口鮮血。
    看得周圍的人大驚失色。
    鄭氏的臉色也僵了僵。
    “明明是娘容不下我,我在府上就是多余的,既然如此,那我不如早點去見祖父,日后也不會再礙母親的眼。”
    寧挽槿落下一滴清淚,轉身去撿地上的匕首,朝自己的脖子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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