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岫兒!”鄭氏大驚失色,轉身朝容和苑跑去。
    寧挽槿瞇著眼梢,不緊不慢地跟過去。
    從方才鄭氏從容和苑出來來看,她就知道容和苑已經被寧清岫霸占了。
    鄭氏趕過去時,寧清岫正躺在床上,小臉蒼白虛弱,房梁上懸掛著一條白綾,她脖子里有一道紅色的勒痕。
    姜氏正在床邊照顧著她,語重心長道:“你這傻孩子凈是干傻事,嬸母知道你對你姐姐心懷愧疚,覺得你姐姐現在回來了,你卻住在她的院子里,加上鎮遠侯那事兒,讓你們姐妹倆的齟齬更深,但你們倆說到底是血肉相連的親姐妹,你姐姐怎會忍心繼續怪罪你。”
    說著,姜氏便來到寧挽槿的身邊勸道:“槿兒你也別生氣,岫兒也不是故意要霸占你的院子的,當初你不在府上的時候,這院子就空出去了,當時岫兒生了一場病,大夫說這容和苑風水好,適合修養身子,讓岫兒搬進來養病,她才住進來的。”
    “她的身子本來已經養好了,說再搬回去的,這不又病了一場,因為對你過意不去,方才差點自盡,這下身子更加虛了,現在若讓她再搬走,身子來回折騰也吃不消,要不你先去其他地方住著,反正我們府上院子多的是,住哪兒都是住。”
    寧挽槿聽的明白,嬸母雖然是在勸她,但話里都是偏袒寧清岫的意思。
    她也知道嬸母從小待寧清岫視如己出。
    她叔父很早就戰死沙場了,姜氏便成了孀婦,和叔父有個兒子,府上行二,是她二哥。
    這些年都是他們母子倆相依為命,平日姜氏在府上沒事做,時常來和鄭氏聊家常,和寧清岫接觸的也多,待她自然要比待寧挽槿好。
    寧挽槿臉色冷淡,沒理會姜氏。
    她就知道寧清岫這自裁的戲碼是鬧給她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