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一道菜。
    那是一場充滿了絕對的、降維打擊的、足以將她們這些自詡為京城體面人的、所有引以為傲的資本都給徹底碾成齏粉的……公開審判!
    而蘇晚晴便是那唯一的、也是至高無上的……審判官!
    面對那早已因為極致的恐懼與震撼而徹底陷入了集體石化狀態的、充滿了呆滯與不可思議的陸家女眷。
    蘇晚晴甚至連眼角的余光都懶得再多施舍一分。
    仿佛在她眼中眼前這群剛剛還在上躥下跳的、充滿了優越感的貴婦與那案板之上等待著被她處理的、冰冷的食材并無任何本質上的……區別。
    都是她這場華麗的、充滿了絕對統治力的個人表演秀之中最不起眼的……道具。
    僅此而已。
    她緩緩地轉過身。
    用一種平淡的、仿佛在吩咐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廚房幫傭般的語氣對著那早已被嚇得六神無主、面如土色的陸愛華輕聲說道。
    水。
    ……
    陸愛華那早已因為極致的駭然而徹底失去了思考能力的、一片空白的大腦在聽到這個充滿了絕對命令意味的、冰冷的單音節之后竟不受控制地出現了一絲極其短暫的……茫然。
    水?
    什么水?
    然而還不等她那早已被恐懼所徹底占據的思維反應過來。
    蘇晚晴那清冷的、不帶一絲情緒波動的聲音便再次響起。
    我說
    把那盆用來洗菜的……水端過來。
    還是說
    她緩緩地抬起頭那雙清冷的、仿佛蘊含著整個宇宙生滅的、冰冷的眸子第一次正眼看向了這個早已被她徹底定義為濕紙巾的、可悲的、充滿了愚蠢與傲慢的……女人。
    那眼神很淡很輕。
    卻仿佛帶著一種足以讓神佛都為之膽寒的、絕對的、不容置疑的……威嚴!
    需要我再說第三遍嗎?
    姑姑。
    轟——
    一句話如同一道來自于九幽地獄的、充滿了死亡氣息的催命符狠狠地砸進了陸愛華那早已瀕臨崩潰的、脆弱的神經之中!
    她那早已被嚇得毫無血色的臉上瞬間涌起了一股病態的、充滿了極致恐懼的……慘白!
    她甚至連一絲反抗的念頭都不敢再升起!
    只能如同一個早已被徹底抽掉了所有骨頭與靈魂的、可悲的提線木偶手腳僵硬地、充滿了本能地將那盆早已準備好的、用來羞辱蘇晚晴的、冰冷的、充滿了雜質的……自來水顫顫巍巍地端了過去!
    而就在她那充滿了恐懼與屈辱的、早已被淚水所徹底模糊的視線即將要看到那個她想象中蘇晚晴應該有的、那種充滿了得意的、勝利者姿態的表情之時!
    她卻只看到了一個快到足以讓她的動態視力都為之徹底失效的……殘影!
    蘇晚晴只是極其隨意地伸出左手在那盆冰冷的、充滿了雜質的自來水之中輕輕地一拂!
    然后便如同丟垃圾一般將那早已被她用萬分之一秒的、足以騙過世界上最頂級的、高速攝像機的恐怖手速給徹底優化過的、蘊含著一絲極其稀薄的、卻又足以讓凡間的食材都為之脫胎換骨的創世空間靈泉之水給極其隨意地潑灑在了那些早已被她們故意挑選出來的、最普通的、甚至有些蔫巴的……蔬菜之上!
    瞬間!
    奇跡發生了!
    在在場所有早已陷入了呆滯狀態的、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目光注視之下!
    那些原本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甚至有些無精打采的青菜、蘿卜、與土豆竟如同被一位來自于神話傳說中的、充滿了生命氣息的神農給親手施展了最古老的、充滿了奇跡的點化之術!
    它們那原本略顯暗淡的色澤竟以一種肉眼可見的、充滿了絕對震撼的、足以顛覆她們所有人科學常識的速度變得鮮活、翠綠、充滿了一種仿佛剛剛才從那充滿了晨露的、清晨的田野里采摘下來的……勃勃生機!
    甚至連空氣中都開始彌漫起一股極其清新的、充滿了自然氣息的、仿佛能洗滌人類靈魂深處所有污穢的……植物清香!
    這已經不是做飯了!
    這分明就是一場充滿了神圣與莊嚴的、足以讓任何一個無神論者都為之當場跪下頂禮膜拜的……神跡降臨!
    而蘇晚晴卻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再普通不過的、微不足道的、甚至連讓她多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的……日常瑣事。
    她那早已化作了一團銀白色幻影的右手再次動了!
    這一次她沒有再去展現那足以讓鬼神都為之驚嘆的、華麗的刀工。
    而是用一種充滿了返璞歸真的、大道至簡的、仿佛蘊含著某種神秘的、與天地共鳴的韻律感的姿態極其隨意地將那些早已被她用靈泉之水點化過的、充滿了靈氣的食-->>材給一一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