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以雷霆萬鈞之勢,席卷了整個紅星軍區大院。
白家,倒了。
白副政委因對女兒的縱容包庇,加上之前竊密案的牽連,被紀委介入調查,最終被強制提前退休,政治生涯徹底終結。
而白若雪,因為雇兇傷人,證據確鑿,且傷害對象是重點項目的核心科研人員,性質極其惡劣,軍事法庭從重從快判決。
有期徒刑,十五年。
當她被戴上冰冷的手銬,押上通往監獄的囚車時,透過車窗的鐵欄,她看到了不遠處。
陽光正好,雨過天晴。
蘇晚晴和陸長風相攜而立,陽光灑在他們身上,那么的般配,那么的刺眼。
悔恨和怨毒,像毒蛇一樣啃噬著白若雪的心,但一切,都晚了。
這個結果,讓大院里所有人都明白了一個道理。
陸長風的妻子蘇晚晴,是絕對不能觸碰的逆鱗。
……
解決了所有的外部威脅,生活終于迎來了真正的平靜。
陸長風對蘇晚晴的保護,變得更加無微不至。他甚至向軍區遞交了調崗申請,從一線作戰部隊,調到了保衛部門,部分工作職責,就是直接負責第三研究所的安全。
他用自己的方式,為他的妻子,筑起了一道最堅固的城墻。
兩人的感情,在經歷了這一系列的生死考驗后,再也沒有了最初的疏離和試探,變得堅不可摧。
這天,蘇晚晴正在和來串門的秦嵐聊天。
“說起來,長風家其實還有一個小姑子,”秦嵐嗑著瓜子,隨口說道,“一直在國外,神神秘秘的,很少跟家里聯系。我也就是聽我婆婆提過一嘴,每次提到她,眼神都挺復雜的。”
蘇晚晴剛想細問,郵遞員就在樓下喊了起來。
“蘇晚晴同志!有你的國際包裹!”
蘇晚晴愣了一下,隨即想到了什么。
她下樓取回一個不小的包裹,上面貼滿了外文郵票和標簽,發件地址是南洋。
是她那位素未謀面的“叔叔”寄來的。
她拆開包裹,里面除了一些這個年代稀罕的咖啡、巧克力和幾塊料子很好的布料外,還有一封信。
信是用鋼筆寫的,字跡蒼勁有力,內容是慣常的問候和關心。
只是在信的末尾,除了叔叔的簽名外,還有一個娟秀的、她從未見過的女性簽名,并排簽在一起。
白若雪事件的塵埃落定,讓整個第三研究所都迎來了一段難得的平靜。蘇晚晴的生活也終于步入正軌,項目組的各項研究在她的帶領下,有條不紊地推進。
這天下午,她剛完成一組噬菌體活性對比實驗,辦公室的紅色電話機就急促地響了起來。
是所長劉振華打來的。
“晚晴同志,你現在馬上來我辦公室一趟。”劉所長的聲音里透著一股壓不住的興奮。
蘇晚晴放下手中的記錄本,應了一聲,快步走向所長辦公室。
一進門,劉所長就從辦公桌后站了起來,滿臉紅光地遞給她一份文件:“看,上級的調令。有一位從海外歸來的頂級生物化學家,要來我們所擔任交流學者,為期一年。上級點名,由你全權負責接待和對接工作。”
蘇晚晴接過文件,目光落在那個名字上。
陸清瑤,女,二十四歲,西德慕尼黑大學生物化學博士。
“人下午三點到,長風同志會開車去接,你也一起去。”劉所長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鄭重,“這既是榮譽,也是任務。一定要做好!”
下午兩點五十分,研究所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