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我們的軍令狀……”
蘇晚晴的話音未落,高建軍面如死灰的臉上,最后一點血色也褪得干干凈凈。
軍令狀。
那是他親口立下的,賭上了他作為一名軍人、一名科研人員全部的尊嚴和前途。
他輸了,輸得一敗涂地,體無完膚。
在全研究所上百雙眼睛的注視下,他仿佛被剝光了衣服,扔在冰天雪地里。那一道道目光,有的同情,有的譏諷,有的幸災樂禍,每一道都像針一樣,扎在他的骨頭上。
他扶著冰冷的實驗臺,用盡全身力氣,緩緩站了起來。
近一米八的男人,此刻背脊卻佝僂著,仿佛被那份報告壓垮了。
他沒有看蘇晚晴,而是轉向主席臺上的劉所長,轉向第一排那些白發蒼蒼的老專家。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發出一個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的聲音。
“我輸了。”
三個字,抽干了他所有的力氣。
他挺直了一下腰,那是他作為失敗者,最后的尊嚴。
“我……愿意履行賭約。明天,我就向軍區提交辭呈。”
說完,他轉過身,準備離開。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他只想快點逃離這個地方,逃離這些讓他顏面盡失的目光。
就在他邁出第二步時,身后傳來那個清冷、平穩的聲音。
“等一下。”
高建軍的腳步,猛地頓住。
他僵在原地,沒有回頭。
整個階梯實驗室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們以為,最后的審判要來了。勝利者,總要對失敗者說幾句嘲諷的話,將他徹底踩進泥里,才能彰顯自己的勝利。
然而,蘇晚晴的下一句話,卻讓全場嘩然。
她沒有對高建軍說話,而是看向劉所長,聲音清晰地通過麥克風傳遍全場。
“劉所長,我請求,撤銷我們之前立下的軍令狀。”
這個決定,像一顆炸彈,在寂靜的人群中轟然引爆。
“什么?”
“撤銷?為什么?”
“她贏了啊!她瘋了嗎?”
低低的議論聲瞬間響起,所有人,包括第一排的老專家,都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蘇晚晴。
后排,陸長風原本微微前傾的身體,也坐直了。他看著自己妻子的背影,深邃的眼眸中,第一次浮現出一種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名為“震撼”的情緒。
高建軍猛地轉過身,死死地盯著蘇晚晴,眼神里充滿了不解和警惕。他不懂,這個女人到底想干什么?羞辱他嗎?用另一種更高明的方式?
蘇晚晴迎著全場上百道困惑、震驚、懷疑的目光,神色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她繼續對劉所長說道:“高研究員之前的質疑,并非沒有道理。科研,本就應該嚴謹,需要大膽假設,更需要小心求證。”
她的聲音不疾不徐,帶著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
“他的質疑,從某種意義上說,是代表了所里所有秉持嚴謹態度的研究員,對一個全新領域、一個陌生團隊的正常反應。正是因為他的質疑,才有了今天的公開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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