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像尋常家屬那樣哭訴求情,而是將那封偽造的信,平平整整地放在了張院長的辦公桌上。
“張院長,我知道你為難。”秦嵐的聲音平靜而專業,“你先看看這個。我不是以陸振國妻子的身份來的,我是以一個從醫三十年的軍醫身份,來和你探討一個技術問題。”
張院長疑惑地拿起信紙。
秦嵐的手指點在信紙上那些關于“藥理分析”的段落,開始逐條闡述。
“……你看這里,它提到的作用機制,是精準阻斷桿菌的細胞壁合成,而不是像青霉素那樣廣譜殺菌。這說明它的靶向性極強,副作用更小。”
“還有這里,關于排異反應的描述,和我們臨床上遇到的細胞因子風暴癥狀高度吻合。這說明,研發出這款藥的人,對這種病菌的理解,遠在我們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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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嵐的每一句話,都精準地切在醫學理論的核心上。她的專業背書,比任何權勢壓迫都更有力量。
張院長越聽,眼睛越亮。他從最初的為難,變成了震驚,最后化為一絲激動。
這封信里展現出的醫學水平,簡直是跨時代的!
他猛地站起來,拿起電話,對著那頭的白副政委,語氣變得堅定無比。
“報告副政委,關于此次特殊藥品的緊急試用,是經過我們總院專家組和前線指揮部共同研判決定的。我們認為,這是目前唯一的希望。行動繼續!”
說完,他不等對方反應,直接掛斷了電話。
隨即,他看向秦嵐,重重點頭。
“嫂子,我明白了。我馬上安排軍區最快的小型運輸機,專機運送!并且,我會以總院的名義,給予蘇晚晴同志‘軍屬志愿者’和‘特邀醫學顧問’的雙重身份,讓她在前線擁有一切必要的行動權限!”
半小時后,軍區簡易機場。
蘇晚晴提著一個不起眼的醫藥箱,在秦嵐的陪同下,走向一架已經發動引擎的運輸機。
就在她即將踏上登機梯時,一道身影瘋了似的沖了過來,攔在她面前。
是白若雪。
她雙眼赤紅,面容扭曲,指著蘇晚晴,用一種自以為是的正義口吻,對周圍送行的軍官大聲嘶喊:
“蘇晚晴,你不能去!你這是在拿戰士們的生命開玩笑!你一個農村出來的,懂什么醫學?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她試圖用道德bang激a來煽動人心,讓所有人都來阻止這場在她看來荒謬絕倫的行動。
周圍的軍官和地勤人員都皺起了眉頭,面露不悅。
蘇晚晴停下腳步,只是冷冷地看著她,如同在看一個跳梁小丑。
她沒有辯解,也沒有動怒,只是用一種平靜到極點的聲音,反問了一句。
“你在這里攔著我,每耽誤一分鐘,前線就可能多犧牲一個人。”
“這個責任,你負得起嗎?”
一句話,如同最鋒利的刀,瞬間刺穿了白若雪所有虛偽的偽裝。
白若雪的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張著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是啊,她在這里“伸張正義”,可如果藥是真的呢?那她攔下的每一秒,都是在sharen。這個責任,她怎么可能負得起!
一名送行的軍官立刻上前,毫不客氣地將失魂落魄的白若雪隔開,做了個“請”的手勢。
“蘇顧問,請登機,時間緊急。”
蘇晚晴再也沒有看白若雪一眼,她提著那個裝著上百名戰士希望的箱子,迎著螺旋槳卷起的狂風,一步一步,堅定地登上了運輸機。
“哐——”
厚重的艙門緩緩關閉,將白若雪那張因嫉妒與不甘而扭曲到極致的臉,徹底隔絕在外。
飛機在巨大的轟鳴聲中滑行,加速,最終拔地而起,刺破云霄,飛向遙遠的西南邊境。
蘇晚晴透過舷窗,看著腳下飛速倒退的城市和山川,內心一片平靜。
她知道,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只是開胃小菜。
真正的考驗,從飛機降落的那一刻,才真正開始。她將要面對的,是彌漫著死亡氣息的疫區,和一群已經被逼到絕境、對任何外來者都充滿懷疑的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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