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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有善意,自然也就有惡意。
一個刺耳的、帶著酸味的聲音,毫無征兆地響了起來。
喲,陸營長家這日子過得可真闊氣啊!剛來第一天,就吃上肉了,這又是白米飯又是紅燒肉的,真是資本家小姐的作風!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整個二樓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走廊里原本那些細碎的議論聲,瞬間消失了。
空氣,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唰地一下,集中到了蘇晚晴的身上。
那目光里,帶著好奇,帶著審視,更帶著一絲看好戲的幸災樂禍。
蘇晚晴順著聲音望去。
說話的,是一個住在隔壁的女人。三十歲上下的年紀,身材有些微胖,穿著一件的確良的碎花襯衫,頭發燙著時下最流行的小卷,一雙精明的三角眼,正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著她。
這人,蘇晚晴有印象。
剛才陸長風回來時,在樓下咋咋呼呼的那個胖女人,就是她。
王嫂。
這是她在這個大院里,遭遇的第一次,公開的,帶著惡意的刁難。
那個之前對她微笑的李嫂,臉上露出了擔憂的神色,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看了王嫂一眼,又把話咽了回去。
所有人都看著蘇晚晴,等著她的反應。
是會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紅著眼圈不知所措?還是會仗著自己男人是營長,跟對方大吵一架?
然而,蘇晚晴的反應,再次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她沒有生氣,甚至連臉上的笑容都沒有變過。
她就那么平靜地看著王嫂,那雙清澈的眼睛里,沒有一絲被冒犯的憤怒,反而帶著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客氣又疏離的笑意。
這位嫂子說笑了。
她緩緩開口,聲音清脆,悅耳,像山泉叮咚。
長風在部隊訓練辛苦,流血流汗保家衛國的,我這個做媳婦的,給他補補身子,不是應該的嗎?
這一句話,瞬間就占領了道德的制高點。
你王嫂說我敗家,難道你覺得保家衛國的軍人,不配吃頓好的?
王嫂的臉色,微微一變。
蘇晚晴沒有給她反駁的機會,繼續不緊不慢地說道:再說,這些東西,都是我娘家從上海的親戚那兒給我寄來的結婚賀禮。路遠,天又熱,要是不趕緊吃了,放壞了,那才叫真正的浪費呢。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王嫂那張因為嫉妒而有些扭曲的臉,臉上的笑容,反而更燦爛了。
她往前走了一步,聲音里帶上了一絲恰到好處的熱情。
倒是嫂子你,聞著味兒就過來了,肯定是饞了吧?要不,也進來嘗嘗我的手藝?
這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
既解釋了物資的來源,又體現了對丈夫的體貼,最后還用一句看似熱情好客的邀請,把皮球狠狠地踢了回去。
這一下,直接把王嫂給將死在了原地。
進來吃?
她要是真進去了,那不是坐實了自己就是個聞著肉味就湊上來的饞鬼?剛才那些酸話,不都成了笑話?
不進來?
人家客客氣氣地請你,你黑著個臉拒絕,倒顯得你小氣、不識好歹了。
王嫂那張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一陣青,一陣白,嘴巴張了半天,一個字也憋不出來,只能干巴巴地呵了兩聲,眼神怨毒地剜了蘇晚晴一眼,轉身砰地一聲,摔上了自家的門。
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以蘇晚晴的完勝,告終。
走廊里,那些看戲的軍嫂們,眼神都變了。
這個新來的陸營長媳婦,看起來嬌滴滴的,像個瓷娃娃,沒想到,卻是個不好惹的硬茬子。
幾句話,就讓大院里出了名的長舌婦王嫂,吃了個啞巴虧。
有點手段。
蘇晚晴收回目光,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
她心里清楚,這個王嫂,梁子算是結下了。以后,怕是少不了要來找麻煩。
不過,她不在乎。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連賣掉自己的大伯一家都能送進公社,還會怕一個只會嚼舌根的婦人?
她轉過頭,看向那個從頭到尾,都一不發,只是默默吃飯的男人。
他會是什么態度?
是覺得她小題大做,還是會覺得她太過強勢?
畢竟,他們的婚姻,只是一場交易。
她看到,陸長風放下了筷子。
他拿起桌上那塊干凈的布,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
然后,他站了起來。
高大的身影,像一堵墻,瞬間擋在了蘇晚晴的面前,將走廊里那些探究的視線,隔絕得干干凈凈。
他的目光,冷冷地,越過蘇晚晴的頭頂,看向門外。
雖然王嫂已經進屋了,但他那冰冷的視線,仿佛能穿透那扇薄薄的木門。
一場更大的風暴,似乎正在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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