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賭他,欣賞她的這份拎得清。
車廂里,是長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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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車輪碾過土路的聲音,在單調地重復。
小李緊張得手心全是汗,他甚至不敢通過后視鏡去看營長的表情。
就在蘇晚晴的心,一點點往下沉的時候。
陸長風,終于開口了。
可以。
他吐出兩個字。
然后,他提出了他的條款。
我也有三條。
他的聲音,依舊沒有起伏,卻帶著一種不容辯駁的威嚴。
第一,我的工作,我的行蹤,我的任何事,不許問,不許打探,不許跟任何人提起。
蘇晚晴點頭:好。
第二,我的家人,我的戰友,由我來處理。你需要做的,就是閉上嘴,配合我。
蘇晚晴的指尖,微微蜷縮了一下。
……好。
第三,陸長風的聲音,陡然沉了下去,像一塊巨石,砸在蘇晚晴的心上,也是最重要的一條。
他終于側過頭,那雙鷹隼般的眼睛,第一次,在車上,正視著她。
那目光,銳利得,幾乎要將她洞穿。
任何情況下,不能做出任何有損軍人聲譽的事。
蘇晚晴,你現在是軍嫂。你代表的,不只是你自己。
你,聽懂了嗎?
最后那五個字,他幾乎是一字一頓說出來的。
每一個字,都帶著千鈞的重量。
蘇晚晴的心臟,被那目光看得一陣緊縮。
她迎著他的視線,沒有躲閃。
她從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他的底線,他的信仰,他不可觸碰的逆鱗。
她鄭重地點了點頭。
我懂。
這場奇特的,在飛馳的吉普車上完成的婚后談判,就此結束。
沒有溫情,沒有浪漫。
只有冰冷的條款,和理智的交換。
陸長風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前方。
車廂里,再次恢復了寂靜。
但這一次,氣氛卻不一樣了。
那是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詭異的平靜。
蘇晚晴看著他堅毅的側臉,看著他握著方向盤的、骨節分明的手,心里忽然冒出一個荒唐的念頭。
這樣的開始,或許……才是最適合他們的。
吉普車在顛簸的土路上行駛了很久,很久。
久到蘇晚晴的骨頭都快要散架。
忽然,車身一震。
那種令人牙酸的顛簸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平穩的,順暢的行駛感。
她朝窗外看去。
坑坑洼洼的土路,不知何時已經到了盡頭。
車子,上了一條寬闊平坦的柏油公路。
路兩旁,是整齊的白楊樹,飛速地向后倒退。
天,藍得像一塊洗過的玻璃。
前方,是一條筆直的,通向未知遠方的路。
那是她完全陌生的,屬于未來的路。
她抱著懷里的國旗,那顆一直被強行壓制著的心,終于,不受控制地,生出了一絲迷茫,一絲忐忑。
她輕聲問出了那個,她一直想問,卻又不敢問的問題。
她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顫抖。
我們……要去哪里?
車里很安靜。
她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一下,一下,敲打著胸膛。
過了幾秒,陸長風的聲音,傳了過來。
簡單,平穩,卻帶著一種,能安定人心的力量。
紅星軍區。
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
我的宿舍。
蘇晚晴的心,莫名地一松。
原來,是去部隊。
她正想著,陸長風的下一句話,就毫無預兆地,砸了過來。
從今天起,也是你的家。
家。
這個字,像一根羽毛,輕輕地,掃過她的心尖。
又像一顆石子,投入了她死寂的心湖。
激起了一圈,連她自己,都始料未及的,漣漪。
蘇晚晴的呼吸,猛地一滯。
她抱著國旗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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