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他透過神念,聯系遠在幽靈舟上方的念影。
“本尊。”青玄先生立刻回應。
“方才……你可有感應?”凌清玄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
青玄先生沉默一瞬,道:“有一絲極其微弱的異常波動,源自那謝塵的艙室,純凈而古老,但一閃即逝,難以捕捉具體。似乎……與他靈臺深處的某種力量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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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青玄念影都能模糊感應到,說明剛才那瞬間的波動是真實存在的!凌清玄心中更定。
“保護好他。”凌清玄的命令簡潔而沉重,“非生死關頭,勿要直接出手。但若幽冥宮欲行絕滅之事……可顯圣威懾,必要時,即便暴露念影,亦要保他無恙!”
“是,本尊。”青玄先生領命。
他感受到本尊語氣中那不同尋常的決絕。吩咐完畢,凌清玄再次將目光投向水鏡。
鏡中的燈影已恢復模糊,但他知道,那盞燈的核心,已然不同。那里,有他千年尋覓的一縷光。
……
幽靈舟,隔間內。
謝塵緩緩睜開眼,心中依舊殘留著方才的震撼與驚喜。那光點的奧秘,遠超他的想象。
這讓他對修復靈臺、恢復實力,乃至應對眼前的危局,都多了幾分底氣。但他也立刻意識到,剛才的動靜可能引起了注意。
他仔細感應四周,那道陰冷的監視氣息似乎并未有異常變化,鳩面真人的神識也未曾掃來。
或許是因為波動太過微弱和短暫,被船體陣法和距離所阻隔?
他不敢大意,更加小心地收斂自身一切氣息,同時默默體悟著剛才光點波動時帶來的那一絲奇妙感受。
他嘗試著再次去溝通,那光點卻再無反應,仿佛陷入了沉睡。
“看來,主動溝通極為困難,需要特定的契機或狀態。”謝塵心中明悟,“不能急于求成。”
就在這時,他忽然感到胸前的青色玉佩,傳來一絲極其微弱的溫熱。這溫熱并非來自玉佩本身的材質,而更像是一種……共鳴?
仿佛在回應他靈臺深處那點光粒方才的波動。謝塵心中一動,拿起玉佩仔細感應。
玉佩上的符文似乎比平時更顯靈動,那股中正平和的清靈之氣,也活躍了一絲。
“這玉佩……果然不簡單。青玄先生贈玉,莫非他早已看出我靈臺深處的異常?”
這個念頭讓謝塵對那位神秘青衫客的忌憚又深了一層,但與此同時,那絲莫名的依賴感,也悄然滋生。
至少目前來看,這玉佩對他有益無害。
他將玉佩重新貼身戴好,那絲溫熱感漸漸消退,但一種難以喻的心安之感,卻留存下來。接下來的航行,出乎意料地平靜。
再未遇到強大的海獸襲擊,仿佛之前的巨虺只是偶然。但船上的氣氛卻更加詭異。
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修士被“請”出隔間,美其名曰“協助維護船體陣法”或“執行偵察任務”,但這些人一旦離開,就再也沒有回來。
剩下的人心中明了,卻無人敢出聲質疑,絕望如同瘟疫般蔓延。謝塵和韓立憑借“主仆”關系和相對“安分”的表現,暫時未被點名。
但謝塵知道,這只是時間問題。幽冥宮需要的是“合格”的祭品,在抵達目的地前,必然還有一輪篩選,或者說是……“喂養”。
他必須在那之前,做好萬全準備。他開始利用一切時間,更加專注地引導體內力量,同時暗中以神識探查幽靈舟的陣法結構,尋找可能的薄弱點。
他在等待,等待一個機會,一個可以讓他在這絕境中,爭得一線生機的機會。
而他不知道,在他看不見的高空,一直有一雙眼睛,帶著千年孤寂后重新燃起的、無比復雜的情緒,默默地注視著他,守護著他。
那盞在黑暗中搖曳的孤燈,已然成為了另一盞亙古孤燈的全部焦點。
心燈微映,因果糾纏。
深海的黑暗,愈發濃重,仿佛要將一切光亮吞噬。
(第一百五十八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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