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虔城地區本地的這些干部,絕大多數,都是他管萬虎父親曾經提拔上來的人。
這也正是這個原因,管萬虎他一個常務副專員,能凌駕于一二把手的頭上。
哪怕洪海禮已經成為了本地派系的一員,但很多時候,很多事情,他洪海禮都要尋問管萬虎的意見。
就算劉作這個一把手,在一些事情,或者一些時候,都得賣管萬虎面子。
盧劍見管萬虎那陰沉的臉,又見管萬虎憤怒不已,心里微微一顫。
盧劍心中生起了一絲的悔意。
但一想到這件事情有可能會被省領導記上心頭的他,再次咬了咬牙。
“管萬虎同志,你讓我拿出證據出來,我是拿不出來。但就針對劉安平同志的事情,你敢說,不是你讓我去辦的?就劉安平同志來到我虔城一事,我根本就不知道。如果不是你打電話讓我過去處理,我會特意去針對劉安平同志?我跟他無怨無仇的,我為什么要去針對他?”
盧劍心里非常明白。
如果這件事情自己擔了責,自己的仕途,到此也基本就結束了。
連省里的一二把手都關注的事情,他這個地區政法書記,要是因為這件事情,被上面的領導記在心頭,不要說他未來的仕途如何了,他能不能保住現面的職務,都是兩說。
當然,這只是他的猜想罷了。
其實,省里的兩位領導調任在即,根本就不可能盯著虔城。
再者,劉安平也沒有那么大的影響力,能影響到他盧劍的升遷。
盧劍說到此,眼睛看向洪海禮,繼續說道:“洪專員,你了解我。我到虔城的時間本來就很短,而且我與劉安平同志本身就沒有任何的恩怨,我為什么要針對劉安平同志?”
“這件事情,如果不是他管萬虎給我打了一通電話,讓我去市局。我甚至都不知道市局發生了什么,更是不知道,劉安平同志這個人。”
“如果需要證據的話,管萬虎同志的那個外甥秦慕天就是證據,還有秦慕天的那個姑父王金柱就是證據。”
盧劍說到此,看了一眼管萬虎,并且冷冷的哼了一聲。
洪海禮聽完盧劍的話后,側目看向管萬虎。
而此刻的管萬虎,心中的憤怒越發的重了。
他清楚,盧劍把他的外甥都供了出來,同時也把自己外甥的姑父供了出來后,他管萬虎就算是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楚了。
管萬虎雖說不再解釋,但卻是不想讓盧劍好過。
臉色一沉,冷冷的哼了一聲道:“盧劍同志,你是政法書記,市局本就歸你管轄。秦慕天與王金柱二人想說什么,那不是你一句話的事嗎。”
管萬虎不想認。
為此,他也只能把自己的外甥,以及外甥的姑父給推出去了。
他相信,秦慕天他們能理解他的行為。
畢竟,連省一二把手都關注的事情,他管萬虎雖說不擔心,但還是不想擔這個責任。
盧劍一聽管萬虎的話,臉色黑了下去。
正欲說話之時,洪海禮出聲了。
“行了,一個是常務副專員,一個是政法書記,吵成這樣,不嫌丟人嗎!”
洪海禮并不想他們吵。
因為,他清楚,一旦管萬虎與盧劍鬧僵了,盧劍說不定就要改換門庭,倒向劉作那邊去了。
如果盧劍一旦倒了劉作,他這個二把手,以后想要過問政法以及公安等部門,可就有些難了。
哪怕本地派系能壓得住劉作這個一把手,但他也不想見這樣的情況發生。
洪海禮止住了二人的爭吵后,微微嘆了一口氣道:“這件事情,不管怎么樣,都得向劉安平同志道歉。至少,咱們得讓省里的領導知道,咱們有錯認錯,可千萬別因為這件事情,讓我虔城成為眾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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