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大學附近。
京大招待所的某間房內。
寧英梅看著自己父親和母親,嘟著一張大嘴巴,“爸,媽,你們倒底想好了沒有啊?要是想好了的話,咱們現在就去學校,找他們校領導去。我就不信了,咱們家花了這么多的錢,他姚空云還敢賴賬。他要是不娶我,我就讓他上不了這個學。”
說話這位寧英梅,正是姚空云后媽替姚空云找的對象。
寧英梅長著一張大磨盤似的臉蛋。
身材嘛,直來直去。
身高也不高。
如果站在馬路邊上,乍一看還以為是個大石礅。
招待所的床被她壓的,都能瞧見那張床都已經陷下去好幾公分了。
坐在椅子上的寧奎,跟他女兒一樣,長得五大三粗似的。
寧奎看向自己女兒,心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英梅啊,咱們得三思才行。咱們要是真到他學校去鬧事了,你覺得這事還有可能嗎?咱們花了這么多錢,不就是想要讓你有一個好歸宿嘛。空云那孩子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他一定會考慮清楚的,你就別再鬧了。”
站在一旁的寧母羅小鳳,也嘆了一口氣,“女兒啊,你別著急行嗎?咱們都來京城了,姚空云他肯定是跑不掉的。除非他姚空云敢說不娶你,咱們再到他們學校鬧去。”
“我不管,我不管,我現在就想要嫁給他。你們必須讓他答應趕緊跟我回去結婚,要不然,我明天就去他們學校鬧去。反正我都丟了一次臉,我也不怕再丟一次臉了。倒貼這么多錢,被村里人笑話,要是他不跟我回村里去結婚,那我大不了再丟一臉,讓他姚空云一起陪我丟臉!”
寧英梅身體一倒,躺在床上撒潑打滾。
其父母看得頭大不已。
他們二人對于自己這個女兒,可謂是無可奈何。
寧奎夫妻二人,就這么一個女兒。
從小到大,都是捧在手心里長大的。
打小,寧英梅想要什么,做為父親的寧奎就沒有不滿足的。
哪怕寧英梅想要天上的月亮,寧奎這個父親也會想方設法讓自己女兒滿意。
好在寧家條件好,要不然,就寧英梅這種無度的索求,寧奎也不可能答應得了。
寧奎乃是村支書。
放在集體制的時候,村支書就是整個村子的天。
也正是因為寧奎是村支書,她寧英梅從小到大,就沒有吃過一點苦,更別說下地干活了。
二十年來,更是把嬌生慣養的寧英梅,養成了一個眼高于頂,更是養出了一副刁蠻任性的性子。
就如現在這樣。
父母的話,她也已經聽不進去了。
寧奎看著自己這個女兒,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英梅,你可不能亂來啊。你要是真的跑去他學校大鬧一場,后果可不好收拾的。況且,你要是弄得空云無法繼續學業,最后吃虧的還是你啊。你可得三思再三思,不要惹事。”
“我不管,我不管。只要他姚空云不跟我回去結婚,那我就讓他不能安心讀書。大不了,我養他。”
寧英梅躺在床上,繼續撒潑打滾。
嘴里更是叫喊不停。
或許是因為寧英梅的叫喚聲太大,惹得招待所的工作人員都坐不下去了。
跑了過來敲門。
門敲開后,招所待的工作人員眉頭一擰,“同志,你們能不能小聲一點,這里是公共場所,最好不要影響到別人休息。”
“對不住了,同志,我們小聲一點,小聲一點。”
寧奎趕緊賠笑。
可他的女兒卻是一點也不知道什么是對與錯。
再加上她心里的氣不順,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沖著招待所的工作人員吼道:“我們說話聲音大了怎么了,惹你了,還是招你了。這天下還有沒有道理了,還不讓說話了怎么的。我就大聲了,我就大聲了,你能怎么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