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書記,你來我禾川縣也才半年多的時間,難道你想在接下來的幾年時間里,都選擇躲在這里嗎?真要是這樣子的話,那你黃立軍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劉安平一點也不客氣。
更是不再直呼黃書記,而是直呼他的名字了。
黃立軍愣愣的看著劉安平,心里暗嘆良久。
其實。
自打他被新來的二把手給邊緣化之后,黃立軍就已經有了想要離開禾川縣的想法了。
甚至,為了他的這個想法,他都已經在找關系,準備調出禾川縣了。
而劉安平所說的,他黃立軍當然也懂。
只不過,他實在是斗不過新來的二把手,所以才選擇躲到醫院里來。
再加上他才到禾川縣大半年的時間,其他的領導也都是一些墻頭草,之前倒向他黃立軍,現在卻倒向了那位新來的二把手。
劉安平看著沒有動靜的黃立軍,吐了一口氣后,隨之站了起來,“既然黃書記你沒有斗志,那就當我今天沒來。”
說罷,劉安平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不過。
正當劉安平站起身來時,黃立軍開口了。
“小劉,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又能如何呢?大常會上我的話已經成了擺設,下面的人更是不把我這個一把手當一回事,我又該何去何從呢?”
劉安平笑了,“黃書記,你可是一把手。一把手是干嘛的,想必你黃書記比我還要清楚吧。別人敢把你架空,難道你不會動用你的權力,把他們架空嗎!書記的最終決定權,你難道不會使用?你都被逼到這個份上了,難道還怕有比現在更糟糕的情況出現嗎!”
黃立軍眼睛一亮。
但隨之又黯淡了下去。
劉安平見狀,繼續道:“你這個書記管著官帽,人事任免的事情,理當該你說了算。他一個二把手插手到你的事情上來,這已經越權了。有道是,別人做了初一,你難道不能做十五?”
“黃書記,都到這個份上了,你要是再不反抗,那你也只能灰溜溜的離開禾川縣了。但我想,即使你黃書記去了別的地方任職,但禾川縣的經歷,永遠將成為你頭上的一道枷鎖,揮之不去。甚至,你以后的領導們在考察你的時候,也都會三思的。”
隨著劉安平這一席話說出來后。
黃立軍眉頭突然皺了起來。
眼中,也開始閃爍著不甘。
劉安平從黃立軍的眼中看到了自己想要的。
輕輕一笑,轉身離去。
劉安平一走,柳娟回到了病房。
當柳娟回到病房,見自己丈夫坐在病床上發呆,好奇的走了過去問道:“立軍,小劉跟你說什么了?”
黃立軍沒有回應妻子的問話,而是繼續發著呆。
柳娟不解,輕輕的推了推自己丈夫。
黃立軍側目看向妻子,突然出聲道:“收拾東西,回家。”
“怎么回事?你不是說你要在這里住到年后的嗎?怎么突然說要回家了?”
柳娟實在有些不解自己丈夫的話。
黃立軍并沒有回應妻子的問話,直接換下病號服,穿上他自己的衣服。
十來分鐘后,黃立軍給縣府打了一個電話。
沒多久,一輛車停在了縣人民醫院住院部門口,一位年輕的聯絡員,正站在車邊,一臉不爽的站在住院大樓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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