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胡春義坐在家中看著報紙,突然見自己女兒撞門而入,臉色一黑,“慌慌張張的,一點女孩樣子都沒有,以后我看誰還敢娶你!”
“爸,好消息,好消息。”胡桂蘭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父親批評她。
就這樣的話,她這個紡織廠副廠長的老爹,一個星期里沒少說她,她早就習慣了。
女兒嘴里的好消息,并未引起胡春義的在意,隨口應付了一聲,“什么好消息。”
“爸,真的是好消息。昨天伯娘不是說她們學校要搞一個什么中外友好交流挑戰賽嘛。”胡桂蘭跑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胡春義依然淡然的看著手中的報紙。
喝下水后的胡桂蘭,見自己父親還在看著報紙,一把奪過,“爸,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胡鬧,把報紙還給我!”胡春義瞪向女兒。
胡桂蘭把報紙放在桌上,高興道:“爸,你不是一直想要好好教訓教訓那個農村來的窮小子劉安平嗎?這次機會來了。”
胡春義一聽到劉安平的名字后,胸中的怒火瞬間燃了起來。
對于劉安平,胡春義可謂是恨透了。
自己曾經的得力干將,也就是他紡織廠的保衛科長,就是因為劉安平才進了局子,到現在還沒出來呢。
最近,他胡春義可以說求了不少人,可最終,還是沒把他那位得力干將給撈出來。
再加上,他謀劃了幾年的那家老宅,現在卻成為了劉安平的宅子。
另外,原先住在那家老宅的那些職工,也因為劉安平收回宅子這事,讓他們流落街頭。
最后,這些職工直接到廠里訴苦,廠長更是把他胡春義訓的跟只狗一樣。
更者,廠里還因為這件事情,還通報批評了他胡春義。
因為這些事情,胡春義恨不得把劉安平掐死。
這段時間里。
他想了不知道多少辦法,想搞劉安平,但一直也沒尋到一個穩妥的好辦法。
“什么機會!”
胡春義一聽到有機會能教訓劉安平一頓,身體就像是彈簧一樣,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胡桂蘭嘻嘻一笑,“今天我去京大了,原來,那個挑戰賽是兩個老外對那農村窮小子發起的挑戰。你也知道,那小子就算是能打,他能打得過兩個老外嗎?而且,我還打聽了,那兩個老外,身體高大不說,而且還魁梧。到時候,你和我一起去看熱鬧去。”
“等那窮小子被打得口吐鮮血的時候,爸你直接往他身前一站,哈哈,我相信那窮小子的臉色肯定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胡春義輕輕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那對我們有什么好處?除了高興一下,又能得到什么呢。”
劉安平被打,他當然高興。
可是,胡春義在意的不是劉安平被打,而是那家老宅,還有他那個還在局子里的得力干將。
“爸,我還打聽到了一些消息。京大的挑戰賽,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外面,已經有人在暗地里開盤了,而且賠率很高。壓老外的賠率是零點五倍,壓那窮小子的賠率是二十三倍。爸,我這么說,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胡桂蘭把她打聽到的消息,全部告訴了她父親。
胡春義一聽,眉頭皺了皺,“這事咱們不能干。”
“爸,有錢為什么不掙。況且,還是掙那窮小子的錢。只要我們押老外贏,哪怕只押一萬塊,我們也能掙五千塊呢。”
胡桂蘭的心思并不復雜。
她只想在劉安平被打趴下時,踩一踩劉安平。
如此這樣,她也能出一口心中的惡氣。
但她爸的心思卻并不在錢上,而是想得到那家老宅。
不過,經他女兒這么一說,胡春義突然覺得自己女兒說的也沒錯。
思量后,胡春義點了點頭,“好,只要是關于那小子的事情,咱們就得做一做。反正也不會虧,而且還能打那小子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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