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平原本就想低調。
如果當初不是外婆當場拍板,劉安平也是這么安排的。
而經過今天的事情后,劉安平不管食不食,他相信,自己的這個決定,村里的那些人是不敢跑到自己家說什么的。
唐鳳英沒有說話。
劉彩芳姐妹卻是點頭。
“媽,我覺得安平說的對。如果真的要擺五天流水席的話,那至少得五千塊錢,而且,就算我們擺了流水席,我們也不一定能落到好。”
“媽,我同意哥哥的決定。”
唐鳳英看了女兒們一眼,鼻子里呼了一口氣,最終點了頭。
劉安平心里其實也知道。
自己母親就是想要向所有人證明,證明自己兒子是最好的。
哪怕不惜花大價錢擺流水席。
可她并不知道,劉安平的心思卻只是想低調。
甚至,她更不知道,就算自己家擺了五天的流水席,這錢也只是打水漂而已。
村里的這些人,就算吃了五天的流水席,到了真的要幫忙的時候,最多也只是嘴中聲援一下,絕對不會真的下場的。
因為,劉安平太了解山水村的這些人了。
各人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關于擺流水席的事情,雖說不再繼續了。
但唐鳳英的心里卻是有些不得勁,她只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讓大家知道她的兒子是最棒的。
這不。
唐鳳英要求劉安平,跟著她去跟附近的幾家關系較好的鄰居,通知他們哪天過來吃頓飯。
一通走下來后,唐鳳英這才稍稍舒心了一些,“平兒,你姨娘還有你們姨她們也得通知一聲,要不然,你姨她們到時候知道咱們擺宴席沒有請她們,她們指不定說咱們呢。”
“行,那我這就去打電話去。”
劉安平應下。
傍晚時分。
劉安平打完電話回來了。
翌日。
劉安平一家四口吃過早飯后,劉安平姐弟二人把兩輛自行車推了出來,正準備出門時。
劉棟來了。
劉棟見劉安平一家四口騎著自行車,而且還是一家四口出門的模樣,心里好奇道:“鳳英,你們這是要去哪里?”
“支書啊,我們要去縣城。支書是有什么事嗎?”唐鳳英一邊鎖門,一邊問道。
劉棟一聽劉安平一家四口要去縣城,眉宇間閃過一道疑色。
不過,他也不好多問劉安平一家去縣城干嘛,倒是把他來的目的說了出來,“公社的肖同志剛才打電話來說,趙家的錢昨晚就送到他那里了,讓我通知你們去公社去拿。”
劉棟說完,接著看向劉安平,露出一副欲又止的模樣。
“支書,你有什么話就直說吧。”
劉安平看著劉棟說道。
劉棟唉了一聲,“安平啊,昨天這事吧,雖說是趙家人的錯,但你這么一弄,趙家人怕是把你恨在心頭了。依我的意思,那五百塊錢,你就別要了。”
“憑什么!”
劉安平一聽劉棟的話,心里立馬不爽了。
劉棟左右看了看,勸道:“安平,你有可能不知道。昨天晚上肖同志給我打電話時,給我說了一件事情。所以,我這才勸你把那五百塊錢退還給趙家。”
“哦?那支書你能不能跟我說說,肖同志跟你說的那件事情,怎么就可以讓我把那五百塊錢的賠償還給趙家?你不會告訴我,趙家會為了那五百塊錢,跟我拼命?還是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跟我拼命。”
劉安平看著劉棟問道,心里卻是冷笑不已。
劉棟見劉安平這般的堅持,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壓低聲音道:“安平,你或許不知道,趙家有個親戚,在縣府做副縣長,聽說還是縣府的五把手。要是趙家找了他家的那個親戚,你說這事最終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