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多,劉安平回到了山水村。
當他剛回到山水村,迎面就碰上正準備出門下田干活的村民。
“呀,這不是咱們村的大學生安平嘛。安平,以后你可就是我們村唯一的大學生了,到時當了大官,可不能忘了我們這些叔伯嬸子們啊。”
“安平啊,你可是我們村的狀元,這可是大好事。等你媽從你外婆家回來后,跟你媽商量一下,也跟去年公社那家考上大專的那戶人家一樣,辦流水席。”
“安平,支書昨天說了,要請放映隊到咱們村放三天電影,慶祝你考上狀元。”
劉安平聽著這些村民們的話,心里無奈的笑了笑。
支書的嘴真是快啊。
這錄取通知書都還沒到呢,就開始準備請放映隊了。
打著哈哈的劉安平,逃也似的躲著村民回到了家。
每見到一個村民,這話里話外都帶著恭維。
還說讓自己家擺流水席。
只不過是在高考中有了一些成績而已,怎么就要擺流水席呢,而且那些村民們還說要連擺三天。
自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擺三天流水席,那得花多少錢啊。
劉安平閃身進了自己家。
原本以為自己躲掉了那些村民們的恭維,可他萬萬是沒有想到,自己家此時也來了不少人。
而其中,絕大部分都是村中同姓的族親。
甚至,連鄰村的三爺都來了。
“安平回來了,安平回來了。”有人見劉安平回到了家,突然指著劉安平喊道。
劉安平被那一聲大喊,錯覺的以為自己是個罪犯似的。
呼啦一聲。
那些人直接把劉安平給圍住了。
就連腿腳稍有些不便的三爺,也都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番劉安平,高興的伸手一拍劉安平的肩膀,“好小子,你這次算是給我老劉家爭了光了。”
“三叔,安平何止是給咱們老劉家爭光,可以說是給我們山水村爭了光了,給我們北懷公社爭了光了。”
“就是就是。支書不是說了嘛,公社那邊的領導聽說安平奪得省理科狀元后,說是要獎勵咱們安平呢。”
又是一通的夸贊聲,聽得劉安平那叫一個頭疼啊。
費了好些口水,一眾人這才把圍在中間的劉安平放開了。
劉安平終于是得了一息的喘息時間,趕緊把從學校得來的獎勵放到了自己屋里。
重新回到院子的劉安平,聽著這些族親們嘴里的夸贊聲,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最終,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各位爺奶伯叔嬸哥姐們,關于你們所說的,等我媽從我外婆家回來后,再做決定可以嗎?況且,大學錄取的通知書還沒到呢,我是不是考上了大學,現在還真的難以定論。”
劉安平這話一出,一眾族親們頓時不同意了。
“安平,你都是省什么狀元了,大學錄取的通知書遲早是要送到你手上。支書可是說了,就你這樣的分數,全國所有的大學你隨便上。”
“就是,支書都說了,就你這個省理科狀元的名頭,隨便挑大學,又何須等什么錄取通知書。該擺席就擺席,不過,這事也確實需要等你媽回來后,好好商量商量,商量一下擺多少天。”
劉安平聽著這些族親們的話,又是一陣頭疼。
這叫什么事嘛。
要是我的錄取通知書到了,請客吃飯,倒也不是不可以。
可你們現在是逼著我擺流水席,這可不是小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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