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平踩著上課的鈴聲進的教室。
而他的同桌劉銘,此刻卻是翹首以盼一般的,一直盯著教室門口望去。
直到劉安平的身影出現在五班教室門口時,劉銘眼中迸發出歡喜的神色,更是直接站了起來,向著劉安平猛烈的招著手。
瞧他那樣,像是劉安平是他的對象似的。
五班其他同學看向二人的眼神中,都帶著一些古怪的神色。
“咋了,吃藥了,這么興奮。”
劉安平來到課桌邊上,見劉銘那興奮的神色,且又見其他人看他們的眼神古怪,嘴里的話自然也沒有好話。
劉銘嘿嘿的笑著。
直到劉安平坐好后,這才神秘的靠近劉安平,輕聲道:“你聽說了沒有?”
劉安平眉頭皺了一下。
身體很不自然的往一側躲去。
“你說話就說話,別靠我這么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同志呢。”
劉銘愣了愣,“我們本來就是同志啊,你劉安平同志,在我劉銘的心里,那可是這個...”
劉銘豎起大拇指比劃了一下,更是指了指天,意思好像是在說劉安平是神仙下凡似的。
劉安平看得又是一愣。
“什么跟什么啊。還有,你比劃的是什么玩意。你要是對我佩服有佳,晚上你請我吃頓大餐。”
劉銘一聽請吃大餐,臉上的神色頓時一僵。
他沒錢。
劉銘家境雖優越,但劉安平卻是知道,劉銘的兜里,比他的臉還干凈。
倒不是他家沒錢,而是聽說劉銘的母親是一個摳門的女人。
曾經的劉安平,家里雖窮,但至少身上還是能掏的出幾毛錢的。
可劉銘不一樣。
他的兜,真的比他的臉還干凈,干凈到連五毛錢都掏不出來。
據熟悉劉銘的同學所說。
哪怕要買什么文具也好,還是買一些其他東西也罷,劉銘的母親都會親自去買好,然后交到劉銘的手上。
所以,劉銘的兜里,除了飯菜票,就掏不出一毛錢出來。
劉銘尷尬的笑了笑,又往著劉安平靠近了一些,低聲說道:“安平哥,難道你沒聽說那件事情嗎?”
再見劉銘這個樣子,劉安平這才意識到他要說什么。
“你直接說吧,你到底聽說了什么!”
劉銘看了看前面的同學,見他們都在裝模作樣的看課本后,繼續壓低聲音說道:“張澤他那個局長舅舅出事了。”
劉安平一聽,心里舒了一口氣。
雖說,他已然預料到了這個結果,但劉安平實屬沒有預料到,黃立軍下手如此之快。
周末前一天。
劉安平才被請了過去,當著黃立軍的面,跟公安局的局長詳細的說了舉報信中的內容,并且也把王大奎隱藏在紡織廠的事情說了。
可這周末兩天時間,黃立軍就對王凱動了手。
王凱怎么說也是公安局的副局長。
黃立軍說動手就動手,這手段還真是狠準穩啊。
“什么時候的事情?”
劉銘繼續壓低聲音,說道:“昨天。我聽我爸說,黃書記親自下的令,把王凱給抓了。而且,我還聽說,前天縣里警笛大作,然后昨天我就聽說了,紡織廠那里去了好多的警車。”
一聽到這里。
劉安平就知道,隱藏在紡織廠的王大奎被抓了。
也是。
如果王大奎沒有被抓,王凱自然也不可能出事的。
“那你知道是因為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