匯報中提到，徹底破產、眾叛親離的王瀚海，在失去一切后，精神狀態極度不穩定，時而癲狂咒罵，時而呆滯麻木。但在他被相關部門控制，等待后續調查和起訴的前夕，他曾在一個極度私密的場合，對著某個早已不存在的“聽眾”，用一種混雜著刻骨怨恨和詭異冷靜的語氣，喃喃自語了一段話：

“楚靖遠……你贏了，你拿走了一切……但你別高興得太早……你以為環亞那些人……真的只是為了利用我嗎？呵呵……他們看中的……是你啊……我不過是個……誘餌……是個開始……我在下面……等著你……”

這段話如同毒蛇瀕死前吐出的信子，帶著一種不祥的預兆。

楚靖遠看著這份匯報，眉頭微蹙。王瀚海的瘋瘋語，他自然不會全信。但這其中提到的“環亞看中的是你”，卻與他之前的某種預感不謀而合。

環亞資本，這個神秘的對手，一次次出現在他的對立面，銅礦戰役中有它們的身影，此次環保風暴中它們又隱藏在王瀚海身后。它們似乎對自己……格外“關注”。

王瀚海這條瘋狗，或許到死才隱約意識到，自己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塊被用來試探、挑釁，甚至可能是用來“標記”他楚靖遠的敲門磚。

吞并了王瀚海的資產，清除了一個眼前的敵人。但一個更神秘、更強大、目的不明的對手，似乎也因此而正式將目光鎖定在了他的身上。

舊的戰場已經打掃完畢，新的迷霧卻悄然彌漫開來。王瀚海留下的，不僅僅是龐大的優質資產，似乎還有……一道來自深淵的凝視。

（第八十七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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