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長易中指著屏幕最前方三個靠得極近的光點。
“哈利上校,你看。”
-->>鐵塔國領隊哈利上校湊了過來,旁邊的翻譯陳唯立刻跟上。
“林恒,李響,郝誠。他們是第一梯隊,已經完成了今天的全部路程。”易中的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驕傲。
屏幕上,另一個光點正在緩慢地向水源地移動,顯然就是劉天。
“這是第二梯隊,目前只有一個人。”
哈利上校有些好奇,示意易中把地圖縮小。
當整個拉練路線圖完全呈現在屏幕上時,所有人都沉默了。
在地圖的最末端,一大群光點擠在一起,幾乎沒怎么移動。
易中指著那群光點,聲音沉穩。
“他們是最后的梯隊。”
“現在,和林恒他們的直線距離,差了三十五公里。”
哈利上校看著屏幕上那三個緊緊簇擁的光點,湛藍色的眼睛里滿是驚嘆。
他通過翻譯對易中說:“易,你的兵,非常出色。這種強度的行軍,他們竟然還能保持隊形,簡直不可思議。”
陳唯在翻譯時,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揚,語氣里帶著驕傲。
“他們是一個團隊。”易中雙手背在身后,目光沉靜地注視著屏幕,“不過,我敢打賭,明天這個時候,隊形就會被拉開。”
哈利上校挑了挑眉。
“那個叫林恒的,”易中點了點最前面的光點,“他的體能和意志力,都超出了標準。李響和郝誠能跟上第一天,已經是極限了。”
易中頓了頓,眼神里透出一種運籌帷幄的銳利。
“這次拉練只是開胃菜,我更期待他們在后面實戰演習里的表現。”
夜深人靜。
宿營地里,郝誠和李響的鼾聲此起彼伏,睡得跟死豬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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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恒卻猛地睜開了眼。
他坐起身,月光下,他的臉色平靜,但眉頭卻微微皺起。
左腳腳底傳來一陣濕潤黏膩的感覺。
他脫下襪子。
借著微弱的光,他看到腳底板上最大的那個血泡已經磨破了,血水和組織液混在一起,周圍還冒出了幾個新的、亮晶晶的小血泡。
他默不作聲地從背包里摸出急救包,取出一根縫合針,用打火機把針尖燒得通紅。
等針冷卻片刻,他屏住呼吸,對準其中一個新起的水泡,穩穩地刺了下去。
液體流出的瞬間,他只是身體輕微地繃緊了一下。
他面無表情地,一個接一個,將所有新出現的水泡全部挑破,用棉簽把液體一點點擠干凈,動作精準得像在做什么精密的手術。
最后,他擰開一小瓶碘伏,直接淋在傷口上。
劇烈的刺痛感瞬間從腳底板竄上大腦。
林恒的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但他連哼都沒哼一下,只是任由藥液浸透創面,然后把腳晾在睡袋外面,身體躺平,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
清晨五點五十,天剛蒙蒙亮。
林恒準時睜眼。
他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兩人,悄無聲息地坐起來。
腳底的傷口經過一夜的風干,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痂。
他拿出干凈的繃帶,以一種特殊的戰地包扎法,將整個左腳掌纏繞起來,固定住傷處,減少摩擦。
做完這一切,他背上包,沒有留下任何字條,獨自一人踏上了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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