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霓供奉和隨后趕到的首席供奉云逸先生聯手施為下,精純溫和的靈力如涓涓細流般源源不斷地渡入陳一凡體內。
云霓指尖流轉著青碧色的靈力,宛如春日細雨般滋潤著陳一凡干涸的經脈。她一邊專注施法,一邊對身旁的云逸先生說道:"云老,您看這孩子的經脈,受損程度比我們預想的還要嚴重。"
被云霓尊稱為"云老"的云逸先生雙手結印,乳白色的流光溫和地籠罩著陳一凡的識海。他神色凝重地點頭:"確實如此。不僅是經脈受損,神魂損耗更是驚人。不過......令人意外的是,他體內似乎有一股奇特的力量在自行修復,這倒讓我們省了不少力氣。"
兩人一內一外,配合默契無間。如此悉心調理兩日后,在兩位頂尖高手的共同努力下,陳一凡緊閉的眼睫終于微微顫動,緩緩睜開了雙眼。
"司主!您醒了!"一直守候在床邊的凌霜立即上前,小心翼翼地攙扶他坐起。
陳一凡借力坐起身來,只覺得渾身酸痛無力,但經脈中卻流淌著一股前所未有的溫潤力量。他看向云霓和云逸先生,由衷感激道:"多謝云霓供奉,多謝云老相助。"
云霓見他醒來,總算松了口氣,遞過一杯溫熱的靈液:"總算是醒過來了。你可知道,若不是云老及時趕到,單憑我一人之力,恐怕還真未必能將你從鬼門關拉回來。"
云逸先生撫須微笑:"陳司主福緣深厚,老夫不過是略盡綿力。倒是你最后爆發的那股力量......"他話說到一半,卻適時停住,顯然不愿過多深究他人的隱秘。
陳一凡接過靈液一飲而盡,一股溫和的暖流頓時散入四肢百骸,精神也隨之振作了許多。他苦笑著搖頭:"此番兇險,一凡心知肚明。若非二位及時援手,恐怕性命難保。"他頓了頓,目光誠摯地望向云逸先生:"有勞先生親自前來相救。"
云逸先生目光溫和中帶著幾分審視:"陳司主不必客氣。對抗彼岸,守護此界安寧,本是老夫分內之事。你能安然醒來,已是萬幸。此番你力破南荒陣眼,功不可沒。"
此時眾人都已圍攏過來,見陳一凡蘇醒,紛紛上前關切問候,房內氣氛頓時輕松了許多。陳一凡與眾人簡單寒暄,誠摯感謝了大家的守護之情。
片刻后,他神色一正,對眾人說道:"諸位連日辛苦,一凡已無大礙,還請先下去好生休整。"隨即轉向云霓和云逸先生:"云霓供奉,云老,還請留步,一凡有些疑問,想向二位請教。"
凌霜等人會意,知道他們有要事相商,雖仍心存擔憂,還是依退下。待帳內只剩下三人后,陳一凡示意設下隔音結界,這才直入主題:"云老,南荒陣眼雖已摧毀,但一凡心中疑惑反而更深。彼岸布下這四方陣眼,其所謂的竊天計劃,與這些陣眼之間,究竟有何根本聯系?"
云逸先生撫須沉吟片刻,眼中露出贊許之色:"你能想到這一層,實屬難得。根據供奉殿多年來的研究,我們認為竊天計劃很可能只是個表象。"
"表象?"陳一凡微微皺眉。
"不錯。"云霓接口道,"我與云老推測,彼岸之主真正在實施的,可能是在修補這個世界的某個根本缺陷。他們稱之為補天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