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不!”
“我虞離歌,偏要撕開這虛偽的天!”
“我偏要告訴他們,什么叫魔!”
“我偏要告訴這天地,什么叫自由!”
“我偏要……讓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佛,親眼看著,他們定義的魔,如何站在他們頭頂,俯瞰他們曾經的輝煌與傲慢!”
張獻忠看著她,那雙深邃的眼眸中,終于浮現出一絲震動,一絲敬佩,還有一絲……他自己都不愿承認的共鳴。
“你……想要什么?”他終于開口,聲音低沉,卻不再冷漠。
“我要什么?”
虞離歌冷笑,伸手緩緩撫過青銅巨棺那冰冷的棺沿,那股沉寂已久的魔氣再次翻涌,如深淵中的血蓮,妖異而瑰麗。
“我要無窮的力量!我要打破這天地間一切枷鎖的力量!我要讓所有被壓迫的生靈,都能挺直脊梁,堂堂正正地活著!”
“我要讓那些所謂的神,親眼看著,他們定義的魔,如何成為新的主宰!”
“我要讓這六界,重新洗牌!”
“我要讓自由,不再是奢望,而是理所當然!”
“我要拿回我有熊氏失去的一切!”
張獻忠沉默良久,終于,他緩緩抬手,將那懸浮的古劍收入鞘中,劍身嗡鳴一聲,歸于平靜。
他看著虞離歌,目光再無殺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敬重,與一種……發自內心的認同。
“好。”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堅定,“我張獻忠,從不信神,亦不信命。”
“我此生,只信,我手中的劍,和我心中的道。”
“今日,我以劍為誓,從此追隨于你。”
“我愿做你手中的劍,斬開這虛偽的天!”
“我愿做你腳下的盾,擋住這世間的惡意與詆毀!”
“我愿做你先鋒,與你一同,殺上九天,踏碎靈霄,讓這六界,重新認識,何為魔!”
虞離歌笑了。
那笑容,再無癲狂,再無譏諷,而是充滿了坦然、自信,與一種……君臨天下的霸氣。
“好!”她朗聲笑道,“張獻忠,從今日起,你便是我幽都的劍尊,我魔軍之鋒,我自由之刃!”
“我幽都百萬魔軍,從此聽你調遣!”
“我虞離歌,以魔君之名起誓,必不負你今日之諾!”
話音落下,整個大殿驟然爆發出一股狂暴的魔氣與劍意,兩股截然不同卻又同樣強大的力量交織在一起,如雙龍盤旋,似日月同輝。
“魔君,本府尚有一事不明,還請賜教,如今九州天,除了那蜀州慕克白,尚有何人登臨化神?”
張獻忠理了理眉毛,正色問道。
“當今人界強者,尚有三人,曰燕狂徒,曰鳶海花,曰天山童姥。”
虞離歌談及燕,鳶二人,眼里一瞬譏誚起來,似是對那日建木被二人算計,心有余悸,欲除之而后快。
“狂徒?哈哈哈,霸氣外露,本府真想看看此人究竟有何能耐稱狂徒二字?!”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