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狐兔兔眼淚汪汪地看著他,“都怪兔兔沒用……”
“哪有主角一直贏,而且這幾個老怪都沒有降智……”
許靖安苦笑著搖搖頭,緩緩站起身,天逸風云劍自動飛回他手中,颯珞紫的虛影已幾近消散……
“前輩,您辛苦了,剩下的交給晚輩!”
“敗而不餒,小子,你的意志很頑強,不過……太迂腐了,要想辦法活下去,不要為世俗所累,今日你拼盡全力,也不過徒增一具枯骨爾……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許靖安看著眼前旖旎九峰,煌煌十萬門徒……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此刻若還如當初一般,婦人之仁,必斷送了玄一宗千年基業……”
猶豫再三,他終是飽含不舍的看向正殊死抵抗妖獸大軍的眾人“掌門!幾位師伯、師叔!”
許靖安的聲音裹著血沫沖向山門方向“今日就算拼盡全力,也不過是魔族刀下亡魂!不如先走,保全性命,日后再做打算!”
山門大陣內,溫曉柔掌門正以青鸞劍硬抗一只八級妖獸的幽冥指,赤陽真人半跪在地,單手結印維持著殘缺的護山大陣,嘴角不斷滴落黑血。
“靖安?!”
溫曉柔掌門劍勢一滯,不可置信地望過來。
許靖安抹了把嘴角血跡,天逸風云劍在掌心轉了個圈,劍尖指向方天道彰。
“魔君座下六魔,而今已至三魔,更有此獠壓陣牽制,虞離歌必在其他宗門有所行動!
“諸位師長,玄一宗傳承三千載,萬不可婦人之仁,當斷不斷,求取那身后虛名!”
“小chusheng!”
方天道彰聞暴怒,魔軀膨脹半丈,三股氣息如火山噴發,“你敢教唆老夫的獵物逃命?!”
他猛地揮爪,漆黑魔焰凝成九條鎖鏈,直取許靖安咽喉。
“主人!”狐兔兔用盡最后力氣躍起,九尾卷住一根山柱,借力撲向許靖安,“我護著您……”
“砰!”
魔焰鎖鏈擦著許靖安耳畔掠過,將狐兔兔抽飛數丈,她重重撞在石壁上,九尾血肉模糊,卻仍掙扎著爬向主人。
許靖安一把拽住她的衣領,將她護在身后,轉頭對著山門方向高喊:“掌門!帶著弟子們走!”
“起!”
他雙手掐訣,數十道青光再次從護山大陣四面八方匯向空中。
“趁我拖住他們,立刻撤離!”
溫曉柔掌門眉頭一皺,喃喃道“靖安,君子不立危墻之下,你這又是何苦!”
她猛地一揮袖,靈力裹著剩余弟子:“赤陽、冰魄,帶人從后山走!”
“我不走!”
赤陽真人咳出一口黑血,仍想堅持。
“這是命令!”溫曉柔掌門厲聲打斷,“玄一宗的根在弟子,不在我們這群老骨頭!”
她轉頭看向許靖安,目光復雜“靖安,我拖住他,你快走!”
許靖安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帶血的牙:“三百年前,便是您擊退了魔軍,如今,怎么還能讓您去,這次,我替你們斷后。”
他拍了拍狐兔兔的頭“兔兔,你跟著掌門走。”
“我不走!”狐兔兔哭喊著搖頭,“我要和主人一起……!!”
“聽話!”
許靖安厲聲道,這是他第一次對狐兔兔這般嚴厲。
“活著,才能幫我報仇。”
他轉向方天道彰,不屑的冷笑一聲“老魔,你的對手是我!”
方天道彰被這一番話氣得魔軀亂顫,正要發作,卻見一名手下在后方尖聲提醒:“魔君說了,要活的……”
“嗯……看來虞離歌還是惜才,事到如今,還不愿傷他性命……”
方天道彰思慮片刻,終是不敢忤逆幽都魔君,只得將內心真實計劃暫時按下不動,默默點點頭道“也罷,九宗,遲早是本座的階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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