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許靖安眉頭微皺,但并未猶豫-->>,緩步上前,首先摸向血巖老祖的儲物袋。
“嗯?”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許靖安心神一震……
血巖老祖的袖中,藏著一卷泛著暗紅血光的殘圖!
“前輩,有一份!”
“嗯。”
不過須臾,許靖安便又在六公主身上搜出了最后一張殘圖。
“諸位,接下來……”燕狂徒目光掃過眾人,“誰想跟本座一起去取建木本源?啊……不進去的,老夫不介意送他一程!”
燕狂徒的目光在許靖安手中的兩張殘圖上掃過,枯爪中握著的,是另外四張。
六張殘圖在他手中合璧,發出一陣微不可察的嗡鳴,隨即又各自散開。
“很好,六塊了。”燕狂徒笑道,聲音沙啞而興奮,“加上你身上的,正好湊齊七塊!”
“等等!”凌天章臉色大變,失聲喊道,“你身上只有四塊!加上我們的兩張,一共六塊!你分明在誆騙我們!”
燕狂徒臉上的笑容愈發詭異,他緩緩轉向始終沉默不語的鳶海花,目光灼灼:“鳶道友,把你身上的那塊交出來。別讓老夫說第二遍。”
此一出,眾人皆驚。
鳶海花美眸中閃過一絲厲色,她沒想到燕狂徒竟如此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面索要她最重要的底牌!
她強作鎮定,冷笑道:“燕狂徒,你莫要欺人太甚!我與你同行一路,你竟連我的底細都摸得一清二楚?”
“呵呵呵……”
燕狂徒狂笑起來,“老夫當年丟了些許物件,就有這塊殘圖,能偷走老夫東西的除了那天山童姥,便只有鳶妹你了,事到如今,老夫并不計較,拿出來!”
眾人聞,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原來這兩人竟是舊識,而且還有這些許淵源。
鳶海花臉色變得無比難看,這段往事是她最大的恥辱,竟被燕狂徒當眾揭穿。
她咬牙切齒:“即如此,你答應我一件事,我便給你。”
“哦?”燕狂徒的笑容收斂,眼中閃過一絲殘忍,“妹子……看來,你是又想嘗嘗老夫的搜魂之術了?”
一股更加恐怖的威壓從燕狂徒身上散發開來,這一次,目標直指鳶海花!
鳶海花只覺得識海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頭痛欲裂,體內的靈力運轉也瞬間滯澀。
“你……找死!”
鳶海花怒喝一聲,不退反進,雙手掐訣,周身浮現出無數怨魂魔影,化作一條黑色的長河,直撲燕狂徒!
“不知死活!”
燕狂徒冷哼一聲,不閃不避,任由那魔河沖擊在自己身上。
黑河撞上他的瞬間,便如同泥牛入海,消失無蹤。
他枯爪一伸,快若閃電,直接抓向鳶海花的眉心!
“二位前輩!”
血巖老祖駭然,他沒想到燕狂徒竟真的對鳶海花動手。
“噗嗤!”
指尖毫無阻礙地刺入了鳶海花的眉心,鳶海花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身體劇烈顫抖。
“在你魂核深處,藏著兩道本源印記,應該就是殘圖了吧。”燕狂徒的聲音冰冷而不帶感情,“交,還是不交?”
鳶海花面如死灰,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魂核正在被對方的神識肆意探查。
這種深入靈魂的羞辱與折磨,比殺了她還難受。
最終,她眼中的瘋狂褪去,只剩下無盡的屈辱與絕望,聲音沙啞道:“死老頭,千百歲了,就知道欺負女人……在我儲物戒的夾層里……”
許靖安心領神會,走上前去,從鳶海花儲物戒一個極其隱秘的夾層中,取出了兩張同樣泛著奇異霞光的殘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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