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然而,就在血槌準備動手時,幽都城內,卻傳來了一個消息
“魔君到!”
血槌的手,猛地僵住了撲通一聲跪伏在地。
“魔君……”
“哎呀呀……本君的小玩具……好像玩得很開心嘛?”
下一瞬,縹緲宮大殿中央的主位之上,空間如同水墨般蕩漾開來。
幽都魔君虞離歌的身影悄無聲息地浮現,慵懶地斜倚在由蒼白頭-->>骨與暗金熔鑄的魔座之上。
他依舊身著絳紫寬袍,衣擺的暗紅曼陀羅仿佛活了過來,緩緩蠕動。
單手支頤,另一只手則漫不經心地把玩著一顆滴著粘稠藍血的心臟。
他那張艷麗到妖異的臉上,金赤異瞳流轉著一種極端亢奮與極端無聊交織的詭異光芒,嘴角咧開,露出尖尖虎牙的笑容,卻冰冷得毫無笑意。
“血槌……”他拖長了語調,目光卻如同刮骨鋼刀般落在渾身僵直的血槌身上,“本君剛剛……好像聽說你不服管教?”
血槌亡魂大冒,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牙齒打顫:“魔……魔君陛下!屬下……屬下不敢!屬下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虞離歌歪著頭,表情天真又殘忍,指尖微微用力,那顆心臟噗嗤一聲被捏爆,藍血濺在他蒼白的臉上,他卻伸出舌尖舔舐了一下,露出一個更加扭曲的笑容,“只是覺得本君的小玩具……不配得到本君的寵愛?嗯?”
“屬下……屬下……”
血槌嚇得幾乎魂飛魄散,語無倫次。
虞離歌卻突然失去了興趣,像是丟棄垃圾般將破碎的心臟扔開,目光倏地轉向一直垂首靜立的許靖安。
他的身影毫無征兆地出現在許靖安面前,近乎臉貼著臉。
“小玩具……你看,本君對你多好?”他呵氣如寒冰,帶著血腥味,“有人想欺負你,本君就來了哦……你是不是……很感動?嗯?”
許靖安強壓下心頭翻涌的寒意與厭惡,故作恭敬道“多謝魔君垂憐。”
“嘖……”虞離歌似乎對他這種平靜有些不滿,撇了撇嘴,但隨即又像是發現了什么更有趣的事情,猛地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血槌,眼中爆發出一種孩童發現新玩具般的瘋狂光彩。
“啊!想到了!”他拍手笑道,笑容燦爛卻令人毛骨悚然,“血槌你不是喜歡心狠手辣嗎?本君給你個機會好不好?”
他袖袍一甩,一柄不斷滴落著黑色粘液的陰影短刃“哐當”一聲掉在血槌面前。
“來……”虞離歌的聲音輕柔得可怕,金赤異瞳中閃爍著極致病態的興奮,“用這個……把你自己的魔心……挖出來給本君看看……讓本君看看……你的心到底有多狠……手又有多辣?嗯?快點嘛……本君等著看呢!”
“魔君……饒命!饒命啊!”
血槌徹底崩潰了,癱軟在地,發出絕望的嗚咽。
虞離歌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致的冰冷與暴戾。
“無趣!廢物!”
他屈指一彈,血槌甚至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整個魔軀便如同被吹脹的氣球般轟然炸裂,化為漫天血霧肉糜!
濃重的血腥味彌漫開來。
虞離歌深吸一口氣,臉上泛起病態的紅暈,仿佛極其享受這味道。
他轉過身,再次看向許靖安,手指輕輕拂過許靖安的側臉,語氣又變得委屈而親昵:“小玩具……你看,本君為了你,把不聽話的狗都殺掉了呢……你是不是……應該好好報答本君一下?”
他的指尖滑向許靖安的心口,那里,帝王種正在微微悸動。
“本君突然很好奇……”他的聲音如同情人低語,卻充滿了最深的惡意,“如果你的心挖出來……會不會比他的……更好看一些?或者……讓它跳得更歡快一點?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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