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人!東邊的礦脈又塌方了,幾個魔民被埋了!”
“許大人!血槌大人又派人來催魔燧石,說咱們交得不夠!”
“許大人!新來的那批魔物不聽管教,鬧起來了!”
一名魔兵匆匆跑來,滿臉焦急,然而,當他看到許靖安時,原本緊張的情緒卻莫名安定下來。
許靖安放下手中的圖紙,微微抬眸,目光平靜而沉穩。
“礦脈塌方?派靈魔傀去挖,人先撤。”
“血槌催礦?讓他等著,就說產量翻倍,但得再撥十名監工魔兵。”
“鬧事的魔物?扔去挖最深的礦脈,餓他們三天,自然就老實了。”
幾句話,干凈利落,毫無拖泥帶水。
那魔兵一愣,隨即猛然醒悟,大聲應道:“是!”
短短半年,許靖安從人人輕視的督工,變成了整個礦區的核心。
他不僅改良了開采方式,讓魔燧石的產量翻了數倍,更以驚人的手段鎮壓了礦區內的不服者,同時以魔氣引導之術,讓礦工們的生存環境大大改善。
曾經的苦役之地,漸漸凝聚出一股凝聚力。
魔民們不再懼怕礦洞,反而以能在這里干活為榮。
而那些監工魔兵,也開始真心實意地聽從他的命令。
“許大人,您真的不打算回朔方城嗎?”腐牙有一天忍不住問道。
許靖安正在品一杯用魔髓釀成的黑霧酒,聞只是淡淡一笑:“這里,不比朔方城差。”
腐牙一怔,隨即恍然。
是啊,在朔方城,他或許只是個微不足道的魔官,但在縹緲峰,他是主心骨,是真正的王。
而許靖安,也在這暗無天日的礦洞深處,悄然織就了一張屬于他自己的網。
縹緲宮的崛起,如同一顆深埋地底的魔晶,在幽都的黑暗中悄然綻放光芒。
起初,血槌只當許靖安是個能干的苦力,甚至暗自得意,覺得自己隨意丟了個軟柿子過去,就能讓這所謂的“魔君欽點督工狼狽不堪。
可誰能想到,不過半年,那座破敗的礦洞竟被許靖安整治得井井有條,甚至比許多魔修據點還要穩固。
更讓血槌不安的是……
魔燧石的產量,翻倍了。
“這不可能!”
血槌坐在自己的魔宮大殿中,拳頭砸在石桌上,震得魔酒灑了一地。
“他許靖安不過是個無名小卒,憑什么能把礦區管得這么好?還讓那些魔民死心塌地跟著他?”
就在此時,他的心腹魔將骨煞,一個渾身纏繞著骨刺的魔修,突然上前一步“大人,許靖安在礦工里威望極高,甚至有不少魔民主動為他效命……甚至有幾個魔物,據說被他收服,甘愿當他的護衛。”
“放肆!”
血槌猛地站起身,魔氣翻涌。
“他敢收買我的人?”
骨煞低聲道:“大人,不如……我們找個借口,把他除掉?”
血槌瞇起眼睛,指尖輕輕敲擊著魔紋石桌,半晌后,冷笑一聲:“不急。”
“他許靖安能在礦區立足,靠的是魔民的擁護……但魔民,算什么東西?”
“只要我一聲令下,讓那些監工魔兵反水,再派幾個魔將過去‘清剿叛亂’,他許靖安,不過是個甕中之鱉。”
骨煞點頭:“大人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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