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都準備好了嗎?”
狐兔兔捧著幾瓶新煉制的丹藥,小臉上滿是關切。
“嗯。”
許靖安點頭,將丹藥收入袖中。
“此行兇吉未卜,我怕那炎鼎天去而復返,你留在門中,好生看家,督促門下弟子修行,非有要事,不可出山。”
“兔兔明白,主人一定要小心!”狐兔兔重重點頭。
“阿彌陀佛……”
恰在此時,天際一道祥和佛光再現,玄悲大師如約而至,并未入谷,只在谷外宣了聲佛號。
許靖安身形一閃,便出現在玄悲大師身前,拱手道:“有勞大師久候。”
玄悲大師目光在他身上一掃,見他神完氣足,寶光隱現,含笑點頭:“道友修為愈發精進了。事不宜遲,我們這便出發,歐陽道友與墨衡道友已在北冥海外等候。”
“嗯。”
許靖安微微頷首。
兩人化作遁光,瞬息千里,穿過落云宗護山大陣,直往北冥浩瀚冰洋而去。
飛行途中,玄悲大師似有所感,忽而開口,聲音凝成一線傳入許靖安耳中:“許道友,貧僧有一,不知當講不當講。”
“大師但說無妨。”
許靖安拱手回應道。
“道友身懷之寶,皆具莫大威能,但那六道極帝幡,本就是幽都魔幡,嗜血納魂,如今煞氣雖隱,然貧僧所修佛法對其頗為敏感,似與幽冥鬼道有極深淵源……”
“此寶若在遺跡中動用,或會引動某些不祥古禁,需慎之又慎。”
許靖安心中微凜,知道這是玄悲大師看在同行論交的情分上出點撥,當即肅然回道:“多謝大師提點,晚輩謹記于心,非到萬不得已,絕不輕動此幡。”
“善哉。”
玄悲大師頷首,不再多。
又飛遁片刻,下方已是茫茫冰海,寒氣刺骨。
遠遠可見兩道強大的元嬰后期氣息矗立在海天之間。
一人身著蓑衣,頭戴斗笠,手持一桿古樸釣竿,周身寒氣繚繞,正是北海釣叟……歐陽遲。
另一人則是一襲青衫,背負書箱,腰間懸著一柄連鞘長劍,氣質儒雅,目光卻銳利如劍,正是書劍生……墨衡。
見玄悲大師與許靖安到來,兩人目光同時投來,在許靖安身上略一停留,皆露出一絲訝異,但很快便收斂,顯然玄悲大師早已與他們通過氣。
“歐陽道友,墨道友,久等了。”
玄悲大師上前見禮。
“大師客氣了,這位便是許靖安許道友吧?果然……深藏不露。”
歐陽遲目光在青年身上逡巡,心中了然。
墨衡則拱手還禮,簡意賅:“墨衡。”
“晚輩許靖安,見過歐陽前輩,墨前輩。”
許靖安深深一揖,在三位元嬰后期大修士面前,表現的十分不卑不亢,大方得體。
“既人已到齊,便出發吧。那天門遺跡的入口,就在前方冰淵之下。”歐陽遲不再寒暄,手中釣竿往下方無盡幽深的冰海裂隙一指。
玄悲大師看向許靖安:“許道友,準備入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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