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鼎天目光一轉,灼熱的威壓瞬間集中在那位女長老身上,逼得她臉色一白,后退半步。
“林長老覺得我烈陽宗沒有這個實力主導盟務?還是覺得,單憑你水月觀,能擋得住即將到來的魔劫?”
他話語中的威脅之意,毫不掩飾。
李長老臉色極其難看,沉聲道:“炎掌門,合并宗門乃驚天動地之大事,涉及道統傳承、資源分配、弟子歸屬等萬千事宜,豈能如此倉促決定?此事需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
炎鼎天嗤笑一聲,周身烈焰靈力澎湃欲出,殿內溫度驟升,“魔道可不會給我們從長計議的時間!優柔寡斷,只會錯失良機,最終宗門覆滅,道統不存!本座此舉,乃是為了整個北冥修仙界的未來,簡單點說……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嗡……”
最后四個字,他幾乎是喝斥而出,強大的元嬰威壓徹底放開,如同火山噴發前的窒息感,籠罩在每個人心頭,壓得許多弟子幾乎直不起腰。
烈陽谷隨行長老馮長老也適時站起,陰惻惻地附和道:“掌門師兄所極是,大勢所趨,還望諸位道友莫要自誤才是。”
殿內氣氛瞬間降至冰點,劍拔弩張。
落云宗諸位長老面色鐵青,卻又懾于炎鼎天恐怖的修為,一時難以強硬反駁。
其他小宗門的長老更是敢怒不敢。
殿外廊下,許靖安依舊平靜地坐著,那元嬰威壓壓的同桌幾位筑基初期修士直接跪倒在地,他卻愜意撕扯著一塊雞腿肉。
他輕輕晃動著杯中清澈的云霞凝露,目光淡然地透過殿門,落在霸氣凌人的炎鼎天身上。
狐兔兔縮在他懷里,小聲嘟囔:“主人,那個紅毛老番薯好討厭啊,比那個小番薯還討厭!他想欺負所有人!”
許靖安指尖輕輕拂過兔毛,聲音平淡無波:“跳得越高,往往摔得越重。靜觀其變。”
就在這時,炎鼎天似乎覺得施加的壓力還不夠,竟再次將目光投向白冰冰。
“白師侄,你天資不凡,更得神兵認主,未來不可限量。我極淵盟正需你這樣的英才。你若愿代表落云宗率先贊同此議,本座可允你一個長老親傳之位,資源傾斜,絕不吝嗇!”
他輕輕勾了勾手指,那芷柔咻的一聲落入他的掌中。
“你!”
白冰冰還要上前搶奪,立刻被一道烈焰逼退數步,月白道袍下擺也被燒焦了一角。
“小丫頭,你這柄劍胎,看來也是水系至寶,正可與我烈陽宗秘傳的水火相濟之法相互印證,豈不美哉?”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白冰冰身上。
白冰冰穩住身形,深吸一口氣,在炎鼎天龐大的威壓下緩緩站起。
她正欲開口嚴詞拒絕……
“咳。”
一聲輕咳,似有若無,卻清晰地穿透了炎鼎天那浩瀚的威壓和殿內凝重的氣氛,如同一聲悶雷在每個人神識深處響起。
“老番薯,落云宗好酒好菜,還堵不住你這把臭嘴!”
聲音來自殿外廊下。
只見那名一直獨自飲酒筑基中期弟子,不知何時已放下了酒杯,緩緩站起身,手中還拿著一根吃剩下的雞腿骨。
炎鼎天凌厲的目光瞬間鎖定許靖安,眉頭緊皺:“嗯?你是何人?此地豈容你一個筑基弟子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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