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綠色遁光應聲從山門內疾射而來,落地現出一名身著翠綠衣裙的少女,容貌嬌俏,修為已至金丹中期。
她先是好奇地看了一眼幾位恭敬的長老和那位陌生的“許公子”,隨即目光與許靖安對上。
片刻的茫然之后,五月眼睛猛地瞪大,捂住嘴驚呼出聲:“師……師父?!真的是您?!您還活著!”
她的激動絲毫不亞于白漪,快步上前,眼圈瞬間就紅了,“我和兔兔…不,和白漪師叔等了您好久好久!”
白漪笑著拉住五月的手,對許靖安道:“這些年多虧有五月幫我打理宗門瑣事,不然我可應付不來這些。”
許靖安看著眼前這兩位故人,一位已成元嬰老祖,一位也是金丹中期,心中感慨,微笑道:“看來我不在的這些年,你們都未曾懈怠,很好。”
“這……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讓本門一位元嬰老祖和一位金丹長老都奉若上賓?!”
幾位金丹長老聽著他們的對話,尤其聽到是五月那聲師父后,心中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看向許靖安的目光徹底變了,敬畏之中充滿了好奇。
幾位長老面面相覷,互相傳音道“這位筑基初期的年輕人,究竟是什么來頭?”
“不可小覷,咱們只管好吃好喝伺候著就是。”
白漪卻不管他們如何想,對許靖安和鳶海花道:“許道友,還有這位姐姐,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請隨我入宗細敘。”
她親自在前引路,幾位金丹長老連忙恭敬地分列兩側,簇擁著幾人,心中惴惴又無比恭敬地返回落云宗。
落云宗的護山大陣光幕如水波般無聲分開,露出一道可容數人通過的門戶。
狐兔兔親自在前引路,許靖安與鳶海花緊隨其后,五月則激動地跟在許靖安身側,時不時偷眼看她這位修為神秘莫測的師父以及他身后那位同樣不顯山不露水的女子。
那幾位金丹長老則恭敬地分列兩側,垂首肅立,心中雖驚濤駭浪,面上卻不敢有絲毫怠慢。
一行人穿過靈氣氤氳的宗門廣場,沿途遇見的落云宗弟子無不驚愕地停下腳步,紛紛向白漪和五月行禮,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被那位被太上長老和五月師叔如此恭敬對待的陌生筑基修士所吸引,竊竊私語聲在身后悄然蔓延。
“這是什么人……”
“哎呀,不得了!連一直閉關不出的太上長老都親自出關迎接!”
狐兔兔對此視若無睹,徑直將眾人引向后山一處幽靜雅致的洞府。
此處靈氣尤為濃郁,幾乎化為淡淡薄霧,奇花異草點綴其間,一道清泉潺潺流過。
“你們都下去吧,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靜思谷。”
狐兔兔在洞府門前停下腳步,轉身對那幾位心神不寧的金丹長老吩咐道,語氣恢復了元嬰老祖的威嚴。
“是,謹遵師叔法旨!”
趙洵等人如蒙大赦,連忙躬身應道,不敢多問一句,迅速化作遁光離去,心中對許靖安身份的猜測卻已翻江倒海。
待外人盡去,洞府的禁制層層落下,徹底隔絕內外。
狐兔兔立刻原形畢露,那元嬰威儀瞬間拋到九霄云外,她一把抓住許靖安的袖子,眼圈也微微泛紅,聲音里帶著哽咽:“主人!您……您這一百年到底去了哪里?我和五月還以為您……”
她性子比五月更跳脫直接,即便修為已至元嬰,在許靖安面前,還是當年那只俏皮的小靈寵。
五月也用力點-->>頭,眼中淚光閃爍:“是啊,師父!那天裂之變后……我們找遍了北冥所有可能的地方,兔兔甚至都跑遍了九州天……可是都杳無音信……”
許靖安看著眼前這兩位真情流露的故人,心中亦是暖流涌動。
“當日遭遇了些意外,被困于一處隱秘之地,近日方才脫困。”